> “想要接近国师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宫中每月月圆之时都有一次盛大的月歌宴,这个宴会不就是陛下专门用来例行享乐的吗?”
望着窗外的明月,烛泪突然有一丝想法了,月歌宴的确是少皇帝登基之后新创出来的一个宴会,每当月中时都会在宫中举办一次。自创办以来,月歌宴上的节目都是有功中月管负责,而此时此刻父亲不正就在宫中干这一行吗?烛泪兴奋地打了个响指。
“对,月歌宴!陛下每个月都要召开的月歌宴岂不是接近柳沉香的最好时机,我带着咱们梨园想办法出一个节目不就完了嘛。这样的话为确保万无一失本姑娘就亲自上场,借歌舞献艺的机会接近柳沉香,这样岂不妙哉?这不就是开口求爹爹帮个忙的问题?”
月歌宴上歌舞奏乐的姑娘们虽说基本都是固定的,可这些姑娘们许多也是从民间各个教坊司选拔出来的,梨园作为京陵教坊的头牌,也为月歌宴送去过一两个才貌双全的姑娘,被选中的姑娘倘若运气好些,还能长留宫中献艺,整个京陵城大大小小的教坊里有多少女孩子挤破了头想去啊,可这机会又实在难得。
“这……二姑娘这不太好叭?且不说老爷能不能同意帮这个忙,毕竟走这一次后门对其他教坊的姑娘来说也有些不太公平……”
到底整日和梨园的姐妹们混在一起,兰雁太明白姑娘们的苦衷与心情了,听烛泪这么提议,她不禁有些担心其他姑娘的想法。
“再说了,老爷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乐官,万一忤逆了陛下或者被有心之人看见利用,那咱们岂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说到最后,兰雁特意压低了声音紧张地看向烛泪,可烛泪似乎丝毫没有担心,她忍俊不禁抬手拍了拍兰雁的肩膀。
“你傻啊丫头,咱们又不是真的要开后门送一批姐妹到宫里去。我们只是演一场戏而已,既然如此那又谈何公平不公平?更何况陛下每月行宴会,根本也记不住这么多女孩子的脸,多一批人少一批人混进来他也压根儿看不出来,他现在满心满眼估计只有大郡主一个人呢。”
被烛泪这样解释一番,兰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烛泪并非想要假戏真做,自然也不会真的引起旁人的不满。
“可……可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在欺骗皇上呀!这欺君之罪可是逃不了的要掉脑袋……二姑娘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哎呀哎呀,你别张口闭口就是什么欺君之罪,我这还不是为了大宁子民与皇室的安危着想?难道纵容一个随时可能作恶的鬼魂日日呆在在陛下身边这听上去不是更恐怖?”
烛泪一连说了三次“呸呸呸”,想把兰雁方才的晦气话给赶走,她双手抱在胸前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正了正辞色严谨地叮嘱兰雁。
“爹爹那边的劝说工作就交给我,你呢就负责把好你的口关就是了,此事你知我知爹爹知姑娘们知,既然消息传不到梨园外那谁又能知道我们在逢场作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