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你的喜怒哀乐,你的冷血无情,你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层伪装吧?”
烛泪一点点回忆着从前的李司卿,还有自己曾经在采撷坊学习练功的日子,她知道所有采撷坊的弟子都是心甘情愿为世间百姓守护平安的,师父生前对他们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心无大公,世无太平”。
“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还是说,深藏心底不为人知的那个自私的你,根本就没有让你听进去这些话……”
叶文皓的马车送两位姑娘先回梨园,而他则独自前往皇宫求见王尚书,画屏留在梨园守着坐立难安的烛泪,她看得出来表面镇定自若应付宾客的烛泪其实方寸已乱。莫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叶文皓就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台下的烛泪看似注意着戏台实则关注着门口,一听到叶文皓的动静她立马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叶公子回来了?可问到了些什么新情况?”
叶文皓气喘吁吁跑进来,烛泪和画屏急忙从座位起身迎接上去。
“进宫的时候我恰巧碰到了一位眼熟的织造局宫女,先前父母做生意时我与她有过照面,于是我就暗中把这穗子给她看了眼,还随便编了个理由拜托王尚书找人带我进了织造局。那位宫女说这枚玉穗应是上月才换新的,因为成色还十分新,而后我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翻阅了名册,上月记录在册名单里的……只有礼部尚书大人和李老将军。”
说到这里,叶文皓的神情有些犹豫,他小心地看了看烛泪的表情变化,确认无事后他才敢接着往下说。
“礼部尚书是杨党的中流砥柱,与我师父的关系甚好,所以刚才我从师父那里打听到,礼部尚书前阵子去了阳州外出不会回到京城来作案的。如果排除掉他的可能性……李老将军的嫌疑确实大了些。不过这一切总归来说都是猜测,还得去亲自证实才好。”
顾及到烛泪的情绪,叶文皓特意没有把话说得直接,即便已经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听到这番话之后烛泪整个人还是有些发软。
“李司卿不在宫里,回来的时候李府门前我也路过了一下,里面亮着灯,不过很寂静,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他应当在府中。”
叶文皓话刚说完,台上的戏好像刚好落幕,周围的戏客与看客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欢呼,而烛泪格格不入的神情却寂寞又忧伤。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叶公子,辛苦你刚才赶急赶忙跑了一趟还废了一番口舌。”
好像背后的喧嚣与热闹与自己无关一样,烛泪说话的时候有些有气无力,她扶着柱子闭着眼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很快让自己恢复过来后就作势要朝门外走。
“能打听到的东西应该也就这么多了,事到如今我必须亲自当面问一问司卿,既然他可能对我有所隐瞒,那此刻我就更加不能逃避。他曾经和我承诺过很多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告诉他和他一起面对,那么这件事上也一样,不能因为他有什么干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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