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泪慢慢踮起脚尖,想要把师父那这具尸体解救下来,可她踮脚的瞬间突然好像踩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她警觉地弯下腰发现竟是一小段脏兮兮的玉穗。
“玉穗?师父怎会用这样的东西?”
烛泪狐疑地用手拂去玉穗表面那层厚厚的灰尘,那穗子竟露出一抹精致的灿黄色。
“不对,这穗子的材料好像十分精致,不像师父这样隐居的落魄之人会用的东西,也应该不会是方才那个衣着破旧的农夫落下的。”
她心下正警觉着,发现端倪后正准备收拾好心情四处探查,这时送完农夫下山的杜蘅师兄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他一边扶着门框喘息着一边对烛泪提醒。
“师妹!我方才在路上仔细想了一下,师父素来有记日记的习惯,倘若他一心想要寻死那必然会留下什么手迹!”
对,杜蘅师兄的话再次点了烛泪,她激动地转身刚想开口,却又犹豫了一下把玉穗藏到身后。
“师兄说的没错,师父以前在坊内确实有这个习惯,这座屋子就这么大,我们只要能找出他的日记便有线索了。”
烛泪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做,潜意识里她好像觉得不能让一个看上去无关紧要的东西麻烦师兄,她只是对那段玉穗持有怀疑,但不同于师父的日记玉穗没什么站得住脚的依据。
“没闻到鬼魅香的味道,那么鬼魂作祟的可能性就可以排除,剩下来我们先找到师父的日记,再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烛泪和师兄两人分头行动,很快烛泪就在一个简陋的柜子里找到了师父的手稿,可是杜蘅在四处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寻见,若是有人动手后伪造了现场那凶手的本事必然极高。
“师兄!你快来看,师父的日记恰好停留在五天前,最后一篇的内容还写到了方才那位老伯伯。”
褚良的日记中并无异样,从字迹笔墨到内容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空手而归的杜蘅师兄皱起眉头,他愈发想不明白了。
“如果师父是被人所害,眼下的场景一点儿也说不通,但倘若师父是自杀……又为何一点儿征兆也没留下?”
没想到问题会变成这样,烛泪沉了沉眸子,拿着师父那厚厚一沓多年积累下来的日记,烛泪能做的也只能是把它们好好保存。
“也许……真的是因为内疚吧,师父隐居这些日子的日记里句句不提悔恨,却句句充满悔恨。”
重新走回前屋,那具枯老的尸体依然吊在屋顶上,杜蘅师兄找来了一张旧布,烛泪痛心地用灵力将师父的躯体解下屋顶用布包裹。
“不管怎样,先好生为师父安葬了吧,师父素来与外人无冤无仇……我不信谁能下得了这般毒手。”
褚良平生的宿敌应当只有妖了,可这房内既无鬼魅香又无妖味,世间像秋翠那样既能修炼成人形成又能掩藏妖味的妖又少之又少,秋翠也只因是苦苦修行多年的兔族公主才有如此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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