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拉拉,随着声波袭来,桃树一阵晃动。 边的树叶飘洒而下,瞬间在地铺了一层。宿千秋前来,既是拜庄,也是示威。若桃花庵无人能够应对,怕他接下来不是拜庄而是闯庄了。
“哈哈哈,青丘大老张前来我桃花庵,未曾远迎,见谅见谅!”妆别离见状眉头一皱,刚欲搭话。却被身边的张断崖一抬手给阻拦住了,见他长笑三声,啪一声放下手里的酒杯冲庄前喝道。随着张断崖一言喝出,空顿时泛起一阵波动。前后两道声波撞击到一起,当时将萦绕在周围的冰雾给震得消散无踪。
“嗡!”宿千秋站在牌楼下边,觉得一道嗡鸣声直奔自己而来。一抬手,他打出一道罡劲对着来势汹汹的声波迎了去。
“砰啪!”声波与宿千秋的罡劲相撞,发出一声巨响。四周的树干一阵急促地摇动,无数树叶铺天盖地抛洒而下。宿千秋脚下连退几步,反手一掌推向身后地面,这才止住了颓势。
“宿长老远道而来,请进庄说话。”张断崖几步之间便出现在牌楼下方,对宿千秋拱手笑道。妆别离并没有随他通往,而是选择留在程昱那里继续赏花饮酒。这是一个态度,算你是青丘城的长老,妆别离也不是你说见见的。
“张长老?可是天宫城问道长老张断崖?”宿千秋站稳脚跟,看看张断崖拱手问道。
“哈哈,宿兄居然认得张某。在下正是张断崖,不过眼下已经不是天宫城什么问道长老了。庄主在庄内,宿兄,请!”张断崖哈哈一笑,微微侧身抬手朝桃花庵内虚引了一下道。
“张兄请!”宿千秋收起了轻视之心,对张断崖拱手说道。张断崖当年也曾经是声名赫赫之人,整个十二楼五城,仰其鼻息着不计其数。也是后来出了事情,被剥夺了问道长老之位赶出了天宫城,他才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他能在桃花庵内出现,并且替那妆别离出面迎客。看来坊间所传非虚,此人真是跟妆别离有那么一腿。宿千秋跟张断崖并肩前行,心里默然想道。
“天气如此炎热,宿兄不在青丘纳凉享福,跑到桃花庵这荒郊野地来做什么?”行至途,张断崖忽而开口问宿千秋道。你来了,我总得问问你是干嘛来的吧?无关紧要之事,大家哈哈一通乐子敷衍过去,你好我也好。顶多,待会再摆一桌酒席是。若是有甚牵连桃花庵之事,对不住,别看现在笑嘻嘻,说不得待会会MMP!
“哈哈,不瞒张兄,此番前来宿某是为了我青丘圣女之事。”宿千秋打了个哈哈,说话间用眼神瞥了瞥张断崖的脸色。有消息说宿嫣然在这桃花庵内,是与不是,宿千秋总得来亲眼看个究竟才能下结论。
“青丘圣女?青丘圣女不是早些年被你们城主...哈哈,只是道听途说,真假莫辩,真假莫辨啊!”张断崖不露声色的捻须说道。说完,还伸手拂了拂长衫下摆的浮尘干笑了两声。青丘城圣女,当年被现任城主宿袭人设计陷害之事,知道的人多也不算多,可少也不算少。张断崖此言,只是提醒宿千秋。你们家的破事,可别来桃花庵里搅和。
“张兄,实不相瞒,此传闻不假。此番,某是想要迎回圣女。将那恶妇赶下神台,奉圣女为正统,重掌我青丘万年基业的。”宿千秋捻须斜眼答道。此番话,可算是交浅言深了。宿千秋跟张断崖的交情,仅仅算得是见面点头之交。奉圣女为正统,将宿袭人赶下城主之位。如此机密紧要之事,他如此轻飘飘的说了出来,不由得不让张断崖心生警惕。想想是能明白,君不见古往今来但凡要推翻当今掌权之事,谁特么是事先到处哔哔的?
“哈哈,哈哈,宿兄厅里请!”张断崖赔笑了两声,好赖不说,只是将宿千秋往客厅里引去。这话没法接,说:你去弄,我桃花庵支持你!不妥!说:还是不要吧,毕竟宿袭人已经掌权多年了。更不妥!不管你如何回答,都算是参与了别城的内政,桃花庵事后屁股都会是一裤裆屎。
“茶,宿兄稍等片刻,某去请别离前来与你一叙。”等宿千秋落座,张断崖吩咐了丫鬟茶之后,这才一拱手转身朝厅外走去。
“张兄,麻烦一并将青丘圣女请来,让我这个下属拜见一番。”宿千秋一句话,让张断崖停步转身。
“宿兄此言何意?你青丘圣女,与我桃花庵有何干系?莫非,青丘圣女此刻便在我桃花庵内?若是那般,哎呀真是有失周到,有失周到。还请宿兄指条明道,某该往何处去寻那青丘圣女前来一晤?”张断崖对宿千秋一抱拳,然后走到他的面前连声说道。这话听起来客气,里头的意思其实是:你特么别信口开河,你说我藏了你家圣女,证据嘞?
“张兄果真不知?那也无妨,稍后某在桃花庵内游览一番,自有定论!”宿千秋含笑跟张断崖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弹长袍下摆说道。这话的意思,无非是:你说没有可不算,总得让我搜了才算。
“哈哈,如此,还请宿兄稍等。桃花庵内机关重重,若无人带领...宿兄可知那惠能之事否?”张断崖打了个哈哈,对宿千秋说完,转身走出了客厅。你敢乱闯,当心长桃花。出得门来,张断崖暗暗说道。
“喝完这杯再去不迟,程昱,收好你的小狐狸。”张断崖回到程昱的住处,将方才的言语对妆别离复述了一遍。妆别离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后说道。程昱闻言,连忙将小狐狸藏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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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驾到!”宿千秋一连喝了两盏茶,隐隐有些不耐的时候,门外才传来了丫鬟们的高唱。闻言,他放下茶盏,一拂长袍起身迎了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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