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驾轻就熟。
若是黎噎在场,知道当初那张纳猫契被说成一纸婚书,更不知做如何感想。
而可怜的少掌门善良正直,就因为照尊这几句话,又与前妻擦身而过。大约也是没有缘分。
梵鸿露出难以掩盖的失望之色,苦笑一声:“别再挖苦我。”
“对不起,帮不了你,若你今日并非来杀我。那就恕本尊失陪了。”谷荒泽将酒一饮而尽。
“我道侣受重伤昏迷不醒,今晚便要动身回魔海了。”
“希望以后没事还是别见吧。”
谷荒泽衣袖一拂,转身潇洒上楼。梵鸿自己静坐了一会,拿起剑,默默地往龙关山方向而去。
唐安俨看见两人散伙,蹭蹭蹭地回房,假装没在偷听。
“我们没什么行李可以收拾。我到裁缝铺买了一件披风,夜风冷,哥你等下帮黎老板披上。”唐安俨憋着笑看窗户。
谷荒泽关上门,有些嫌弃:“偷听了多久。”
“大概从你开始啃毛豆开始啦。”唐安俨心虚。
“想说什么就说吧。”谷荒泽无奈说。
唐安俨十分八卦地凑过来:“你刚刚到表现也太没风度了吧哥。”
“风度?”谷荒泽更加不爽了:“他受仙门唆摆围剿魔欲宫,你还讲风度?”
“魔欲宫砸了再建便好,你这么小气。说因为黎老板吧?”唐安俨嘿嘿坏笑,“要论先后,哥,你才是二房的呀。”
谷荒泽冷冷一笑:“也是,你见过哪个横刀夺爱的二房是心胸宽广,讲究风度的。我不仅要灭了大房,还要拔了那些多嘴多舌东西的舌头。”
唐安俨跳起来捂住嘴。
“云车呢!”谷荒泽问。
“马上去带过来,哥你帮黎老板收拾收拾东西。”唐安俨抱起熟睡的黎小宝,轻手轻脚地下楼去。
秋夜凄冷,吹散谷荒泽身上残存的酒意,可他心中余怒未消,看着黎噎熟睡着还皱着的俏脸,愤恨地戳了戳黎噎的脸蛋。
“为了掩藏你的踪迹,本尊可是豁出去了。你若以后对着那少掌门浪子回头……别怪本尊……”谷荒泽欲言又止。
四下静悄悄地,一枚轻吻落在黎噎的额头,轻如飞雪。
“砰!”黎噎挥出重重一击后,便像根羽毛一般轻飘飘地荡开,几粒白色珍珠从他手中脱出,紧紧粘在黑龙坚固的鳞片上。
这是三珠木的树种,形如珍珠,是黎噎偶然用火灵之力催发树枝开花而得。
珠种有着十分诡异的寄生能力,吸取寄体的灵力。黎噎洒出的珠种,只有一颗成功在黑龙背上成长。
即便如此,这粒种子正急速地吸收着黑龙灵力,抽芽开花结果。
“吼!”黑龙喷出龙息,但烧不着自己的背部。
“吼!”黑龙直冲而上,大雨瓢泼而下。然而它背上的树种没有被浇死,反而吸收水分更加茁壮成长。
“吼!”恼羞成怒的黑龙疯了似地朝着黎噎撞去。
素白花盾被撞成满天花雨,反而有更多的珠种吸附在黑龙身上,黎噎毫发无伤地落地,身法颇为飘逸。
醉山月啪啪啪鼓掌:“你终于能灵活运用这五行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