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扶你进去啊。”陆宝贝嗤了一声。
心想,也不嫌大晚上的麻烦人家。
手腕上禁锢她的力道消失,以为是他默许她找人去,没想到刚起来就听见皇甫冽懒洋洋地说:“我还要喝水,先帮我倒一杯水。”
“……”
她扭头无奈地看向皇甫冽。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皇甫冽幼稚得像个孩子,喜欢无理取闹,脾气又差,可就是这么一个幼稚又坏脾气的男人,她爱上了。
而且,爱得义无反顾。
尽管对他是又爱又恨还很无奈。
就譬如现在,她还是起身去给他倒水喝了。
她一边倒水一边忍不住自问,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呢,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从一开始遇见时两人就闹出了诸多不愉快,她甚至是恨透了他。
可后来,慢慢朝夕相处中也了解了他,然后对他产生了懵懵懂懂的连自己也理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断地反复自省和矛盾,直至最后终于理清了这份感情……
虽然他们有很多的不可能,最后却还是走到了一起,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思及此,陆宝贝的唇角不自觉地逸出一抹笑容来。
几分钟后,她端着水杯回来,皇甫冽不知道什么时候撑坐起来了,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
他在茶几上摸索了一阵子,找到打火机后正准备点燃,陆宝贝已经过来了。
她二话不说就从他嘴里把烟抽走,一把将烟头捻灭,随手丢进了烟灰缸里。
然后,没好气地把水递给他:“喏,喝水!”
听着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皇甫冽抬头看向她,陆宝贝正瞪着他,双手叉着腰呢,这样子令他嘴角一勾。
“刚才还说担心我,现在就凶巴巴地瞪我了?”他好笑地说道。
陆宝贝也懒得理他,兀自去拿来药箱,找出退烧贴给他贴上。既然怎么劝他,他都不肯让宫铭来看看,她也不好意思去麻烦人家宫铭,那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贴好了退烧贴,她又拿出体温计,送到他刻薄紧抿的唇瓣边:“自己量!”
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家长对不听话的小孩儿。
皇甫冽低笑着,但还是很配合地接住体温计,张嘴含住。
隔了一会儿,陆宝贝从他嘴里拿出体温计,仔细看了看说:“嗯,不到三十八度,只是有些低烧,那就不用叫宫铭了,我给你物理降温,你再吃一片药吧。至于胃不舒服的话,一会儿喝了醒酒汤,应该就能好一些。”
她边说边在药箱里翻找起来,结果药没找着,人突然被压倒在沙发上。
皇甫冽一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手掌抚着她柔滑细腻的肌肤,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脑袋,低头,薄唇从她的下颌移到她的脖子跟锁骨间……
“唔……”一声轻哼从她的口中溢出。
可旋即一个激灵,陆宝贝想起他喝了酒,身体还不舒服,这怎么突然就……
不行!
陆宝贝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开始用双手抵着皇甫冽的胸膛,往外推,转开下颌躲避他的索吻:“别闹……快起来!待会儿刘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