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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尔若上楼的时候,席杰刚好下楼。
她怯生生地看了席杰一眼,小声道:“杰哥……”
席杰扫了她一眼,“说。”
尔若被吓得后背直冒冷汗,慌张道:“杰哥,我……我是来劝小烟的,我们毕竟姐妹一场,看她现在钻牛角尖,我心里也替她着急……”
席杰嗯了一声,然后走了。
尔若看着他下楼,暗自松了口气,朝着艾小烟的房间走了过去。
到门口,她先敲了敲门。
“艾小烟,是我。”
没听见里面的人说话,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见床上躺着的艾小烟后,她的眼中划过一抹震惊。
面前的女人形容枯槁,原本丰润的两颊现在瘦得已经有些凹陷,一双眼睛如同死灰一样晦暗平静,满是绝望。
“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就赶紧滚。”艾小烟冷冷地说。
尔若定了定心神,上前坐到了床边,亲昵地拉起了她的手,劝道:“小烟,你多少吃点东西,杰哥他对你是真好,你捅了他一刀,他都不舍得杀你,你也别钻牛角尖,跟了杰哥也没什么不好的。”
“咱们和那些普通女人不一样,本来就是浮萍一样,晟哥死了,咱们不找个人依附,根本活不下去……”
艾小烟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冷笑:“这就是你跟了韩文的原因?尔若,白瞎阿晟那么对你,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尔若站了起来,音量也拔高了几度,“对,我就是想活!跟谁不是跟?晟哥都死了,难道还要我殉情?”
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女人,嗤笑道:“就你平时在晟哥面前那骚劲儿,谁能想到这会儿倒成了贞洁烈妇了,传到带过你的老鸨子耳朵里她都嫌你丢人。”
“滚。”
“晟哥还没死。”
艾小烟原本绝望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急忙道:“你说什么?”
尔若再次坐到了床边,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晟哥没死。”
“真的?”艾小烟激动地抓住了尔若的衣领。
“别碰我。”尔若掰开了她的手,说道:“晟哥现在和云老板在C国的云州,这事儿已经在组织里传开了。”
“你别看席杰现在接了晟哥的位置,底下的人有很多都不服他。”
艾小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尔若满脸嫌弃,“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你除了会骚还会什么?我跟了韩文的这段时间,你以为我是白跟的?”
“韩文跟你说的?”
“韩文能跟我说这些?我偷听的。”
尔若抠着手上长长的美甲,继续道:“巴锐图卖了晟哥,席杰把韩文手底下的那俩赌场给了他管。”
“就为这事儿,韩文早就记恨上席杰了,他收了云景的好处,已经安排好了人,打算过两天,趁席杰去浮屠山祭祖的时候杀了他。”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要不是为了晟哥,我早就巴不得你这个蠢货死了。你长点脑子吧,只会骚有什么用?你去跟席杰骚啊,在他耳边说点韩文的好话,让他放松戒备行不行?”
艾小烟冷不防地抬腿踹了尔若一脚,把她从床边踹了下来。
尔若恼了,咬着牙说道:“贱人,你还踹我?要不是席杰现在热乎你,老娘早就把你的脸撕烂了!”
——
别墅的监控室里,席杰面色冰冷地坐在监控器前,看着监控器里的两个女人说话。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杰哥,杰哥,程广平那边来了消息,说云景抢了咱们的生意,下批货不能给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