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打着魏家的旗号,在外面耀武扬威的,霸道惯了,碰到陆平安这一个不搭理他的,心态上哪里受得了。
“聒噪!”陆平安大袖一挥,一股强劲的气流就把来人直接打飞了出去。
他控制气流还是很精准的,只是把此人打飞,并不会伤害他。他最疼的可能就是摔在地上的那一下,懵逼不伤脑。
“哎吆!”
来人揉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爬起来就一瘸一拐的跑了,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话。
“陆平安,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种威胁的话,不过是狐假虎威者的宣言罢了,自己没本事,还总喜欢搬救兵。
陆平安才不去管他,他还得忙着喂养孵化那个蛋,他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好奇。
陆平安的这一番操作把常忠义四人吓坏了,得罪了魏家那还了得,人家可不管你脑子有没有病,抽不抽风。
常忠义赶紧追出去想给魏家的管家赔礼道歉,可还没走几步,就被陆平安喊住了。
“回来,你敢再踏出一步,以后别想我搭理你。”
常忠义心里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真是祖宗哎,哪个都惹不起。
深夜的天空暗黑如墨,就像一块漆黑色的幕布覆盖着大地。
夜幕下阴气升腾,大风吹过树梢墙角,发出呜呜的叫声,犹如鬼嚎狼嚎,令人脊背发凉。
“嗷呜~”
城外的乱葬岗上,那头体型很大的黑狗在暗夜里呼号,声浪滔天。
正准备回屋的陆平安都听到了,不禁朝着乱坟岗看了一眼,自己都快忘了,那里还有好几具不错的尸体呢。
“咕咕~~”
夜枭立在墙角屋檐,渗人的叫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会振翅高飞。
黑暗的街道,伸手不见五指,那里是魑魅魍魉的乐园。总有一阵一阵的阴风吹过,说不得就隐藏着什么妖魔鬼怪,正准备欲择人而噬。
“咄!咄!咄!”
巡夜的更夫敲着手里的梆子,顶着寒冷的夜风沿着大街巡更,步履匆匆而过。
天黑宵禁之后,还能在大街上的,除了巡逻的士兵就只有更夫了。
这个活和焚尸匠差不多,都得和一些阴暗的东西打交道,没有过硬的命格,干不了这个。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平安无事喽。”
“三更已至,寒潮降临。”老更夫敲响手里的梆子,不断报着时辰。
他手里的这个老梆子可是有年头了的老物件,祖祖辈辈传了很多代,有驱鬼避邪之效。
今天月黑风高,老更夫手里的梆子自天黑之后就一直发烫,这让他的巡更异常小心,每次都步履匆匆。
他从一条幽深的小巷子口走过,漆黑的巷子里正有一个黑影在默默潜伏。
待老更夫过去之后,黑影才从巷子里露出脑袋,四下里观望一番,才缓缓的从小巷子里走出来。
今夜魏家大院的方向,阴气很重,极其浓烈。魏家执掌镇魔司,修炼的都是至刚至阳的功法,这一现象就很不寻常。
浓烈的阴气让他不自觉的兴奋,从怀里一条红色手绢,绣着一对鸳鸯正在戏水。
黑夜里的阴气不断的朝着红手绢汇集,这时再看那手绢上绣的那是什么鸳鸯,分明绘着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头,那鬼头在不断的扭曲挣扎,引动手绢好像要挣脱手的控制。
如果陆平安在这儿,他一定认得这个手绢,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个鸳鸯手帕了。
魏家极其浓烈的阴气在强烈吸引着手绢上的鬼头。让那黑影没有任何犹豫,伸手压制住手绢上的鬼头,急忙朝魏家的方向摸了过去。
手绢上的鬼头并非鬼魂,而是人的七魄汇集而成,所以灵性极低,异常的暴躁。
而这个手绢的材料也不是普通之物,是用一张张剥下来的人皮炼制成的。要想手绢上的鬼头如此栩栩如生,还得几十上百张的人的脸皮才行。
手绢在活活剥下人的脸皮的时候。三魂七魄会有一部分残留,被手绢吸收,成为鬼头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