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怒火在男人的胸腔骤然炸开,他再也难忍心中的杀气,再次挥拳,想要打烂这张嘴,然而在拳头落下的前一秒,病房外响起一道的浑厚威严的男声,声声逼停了这记拳头。
“住手!”
一个面容严肃矍铄的男人走了进来,身穿高级定制的西装,气度不凡,他的手边还挽着一个美貌端庄的贵妇人,眉眼精致,似乎隐隐含着哀愁,一看见。躺在床上的孟昱,便心疼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
“我的昱儿,你怎么把自己的弄成这样。”
说着,那美貌妇人便掩住湿红的眼角,滚下两滴泪来。
见她哭哭啼啼,孟庭舟不耐烦地冷喝一声,眉宇冷厉。
“够了,哭什么哭,这混账东西自己不干人事,弄出这样的结果,也是他活该。”
“你还为他哭上了,我看他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都是你纵的。古人言,慈母多败儿,他现在躺在床上,不仅他该好好反省反省,你也得好好反省反省。”
苏婉芝捂着胸口,一脸痛心,“孟庭舟,他再不好也是你的孩子,他现在躺在床上,遭天大的罪,你不仅不痛心,还能狠下心肠说这样的话,我真是看错你了。”
她又摸摸孟昱的脸颊,一脸温柔,“昱儿别怕,你爸不心疼你,我心疼,他一个大男人没有经过十月怀胎的苦楚,哪里懂得母子连心之情。”
见她非但不听劝,还越发宠溺,男人面容抽搐,气得心口疼,他直愣愣地伸出手指,咬牙骂道,“我看,等你有一天把他宠到无法收场的地步,你就知道后果了。”
苏婉芝盯了他一眼,不愿搭理他的话。
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这一幕,孟庭舟无力阻止,也懒得再管,他收敛心绪,对着周儒光,开门见山地道。
“我们孟家一向恩怨分明,这次你将我儿子及时送来医院,这份情我们孟家上上下下都会记得的。”
孟昱和周儒光齐齐皱眉,都对孟庭舟话中的粉饰太平之意,心生不满,孟昱扬声刚喊了一句“爸”,话还没说出口,就把孟庭舟一个冷眼生生吓了回去。
周儒光皱着眉头,淡淡道,“孟伯父,我一向敬重您,只是的有些事情却不是这么轻易算了的。”
孟庭舟微微笑起来,“那你想如何?”
不待周儒光开口,他又继续道,“你们年轻人有个小打小闹很正常,何必非要因为一点小事,就结下死仇呢?”
“我孟家在横城不敢说是什么大户,但也算得上有几分分量,你与孟家交好还是交恶,这其中差异,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是有数的。”
周儒光微微抿紧了唇。
从孟庭舟的话来看,他不仅对孟昱所做的事情有所耳闻,甚至还想要为他收拾烂摊子,周儒光愿意顺着台阶下,他不介意给的周儒光几分情面,将来若有难处,兴许还能以此向孟家寻求帮助。
若他不愿,说不定得不偿失,什么都得不到。
中年男人这是的打了一棒子又给了个甜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