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基之言才是关键,彭泽湖也叫彭蠡湖,在后世仅是鄱阳湖的一部分,其厄守长江东西,占地非常广阔,后世的鄱阳湖而仅是彭泽湖延伸的湿地澡泽。
彭泽湖北边部分为庐江郡管辖,周边有皖县与寻阳县,南北部分由豫章郡管辖,周边有彭泽、柴桑、历陵、海昏诸城,延伸的鄱阳湿地内,又有鄱阳与鄡阳,鄱阳湿地又与军山湿地连接,对南昌与余汗进行环抱。
所以陶家想从荆州与益州运粮,必须途经彭泽湖,想绕都绕不过去,就算是从寻阳登岸,走长江北岸陆路,不管走什么路线,也全部都在北澎泽湖身侧,甘宁随时可以派兵上岸拦截,也可以乘船东西游戈,袭击安庆或寻阳。
甄尧听后说道“陶家主有没有觉得其中有蹊跷?荆州怎么可能任甘宁,从益州顺利迁至彭泽湖,这内是否有什么交易?”
陶基点了点头说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哪甘宁一直都很讲道义,怎么突然会性情大变了?若只是钱银问题倒也好说,只从得知此事以后,我便在想其中可能涉及政治,当然还是得由亲自去探明情况才能确定,否则就算改走陆路,也非万全之策啊!”
甄尧想了想说道“若说有政治因素参杂其中,也只有荆州的刘表有可能了,平壤侯与扬州各方并无仇怨,而刘表乃是汉室宗亲,与幽州牧刘虞相同,都是比较忌恨异姓割据!”
黄忠听罢恼火道“管他有谁参与其中!哪锦帆贼真有哪可怕?一帮水贼而以,难道他们有大型战船?甘宁能横行长江,恐怕仅是荆扬二州的水师无能罢了!若是我弓弩旅登上四海运输船,寻得甘宁贼子,用强弓火箭击去,必能剿灭甘宁等贼寇!”
陶基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有所不知,锦帆贼并没有什么战船,他们全部都是水鬼,以快船当工具,再潜入水中凿穿过往船只船底,使船只沉没,据说锦帆贼可在江水中活七天七夜,如同江怪水鬼,来无影去无踪,在江面上凡过往商运船泊,只要见到锦帆快船,都会乖乖的去交过路费,否则此船必沉没江底,这才是锦帆贼的可怕!”
黄忠听后有些震惊,但还是质疑的说道“肯定不可能!全部都是传闻!长江水势汹涌,其中的暗流漩涡甚多,怎么可能有人能在江水中潜游七天七夜无事,我老黄绝对不会相信!”
陶基听罢笑道“大汉天下何广阔!奇人异事层出不穷!如当今武将以吕奉先与赵君侯为首,任何武将听之两人战绩,没有亲眼所见,肯定也是不会相信,两位已被传为神将,若有人不信,黄将军你必会反驳,因为你亲眼所见!”
黄忠听后点了点头,陶基又继续说道“以前会稽郡南部有一东冶县,东冶县山中有一奇人,其耳力惊人,可听得五里内的任何动静,此人以此耳力,在山中猎捕猛兽,非常墡长抓猎长虫,据说他只要在山下,静静细听,便能分辨山中有多少长虫,长虫有多少种类,其大小粗细,是否带毒牙,此人皆能说出详细,并且从不出错。以前我也不信,不过后来我去了一趟东冶,亲眼所见亲自测试验证,从此便深信不疑。”
甄尧赞同的说道”人有所短,便有所长,术业有专攻,有人善于登高,有人善于潜水,有人善于奔跑,汉升将军你善于射击,乃是君侯认可的天下第一神射,大汉卧虎藏龙啊!”
黄忠听后便改变了心意说道“是我老黄妄言了!确实是如两位所言!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水鬼的厉害之处!”
陶基听罢马上说道“锦帆贼甘宁更为厉害,据说他能从益州游水至扬州水域,此人才是水中蛟龙,一旦入水便无人可奈何他!不过汉升将军现在还是以护运为主,还是由我前去交涉后,我们再行商议!”
之后陶基亲自去了彭泽湖,黄忠则调来了所有人马,分别守驻寻阳、皖县、安庆,并且黄忠也亲自护粮,四海集团的船队也调到了安庆。
陶基乘船到了彭泽湖中心的小岛,受到锦帆贼甘宁的接见,陶基也是一名商场的老江湖,陶家能长期霸占扬州首富,其与官方、军方、江湖草寇等各类人色,皆有打交道的最佳手段。
陶基拜门先送上了五万贯礼物,见面后便客客气气的说道“听闻甘英雄,日前从益州迁至彭泽湖,今日陶基特来恭迎。甘英雄维护长江水道一年有余,使来往商船客运畅通无阻,不受他类水匪骚扰,乃是大功德一件。如今英雄迁至扬州彭泽湖,更加能维持长江水道的安稳,我扬州商贾闻之甚喜,便委托在下带上礼品,前来慰问众锦帆壮士!”
高座主位的甘宁,听罢便有些不耐烦的冷笑道“陶家主果然是商场老人,久经各类波折,能言善语知晓礼数。不过你也不必客套,你我今日便开门见山,你送来的礼品,我们不会收,粮食与商船我也不放,先前收的过路费,也会如数还给你!”
陶基听罢有些意外的问道“英雄何故如此啊?是不是我陶家做错什么,违反了水道上的规矩,还请甘英雄明示!”
甘宁玩味的笑道“你们陶家没有做错什么?我拦截你们的粮船,也不是针对你们,而是针对你的买家!”
陶基听后起身抱拳向北躬身三拜后说道“我的买家是平壤侯大人!他购买粮食是为了数十万上百万的流民,平壤侯的壮举感动天地神灵,扬州士农工商各界,无不为之行方便,为何却感动不了甘英雄,甘英雄还故意为难?”
甘宁听后起身哈哈笑道“陶家主真会说话!不过也是事实!赵子龙不是不能感动我,他数战贼子吕布,并将其玩弄于鼓掌之上,之后又亲入虎穴,亲手割下董贼的头胪,使我甘宁十分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