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忍不住催促道:“清嫔,你倒是说话呀。”秦芷这才掏出雪白的丝巾仔细地擦拭自己捏过核桃仁的细白滑嫩的双手,慢条斯理擦拭干净后方施施然站了起来。
众人都等得不耐,碍着崇韬在,少不得强自忍耐着。我本为她担心,不知道她如何才能度过这个坎,此时见她自己镇定自若,竟无端端地放下心来。
秦芷站起身,噙着一丝冰冷的笑,对崇韬微微一福,柔声道:“皇上,意妃娘娘说得对,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无数。教嫔妾吹笛的师傅不过是个乡下的秀才老头子,虽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怎奈命中无运,久考不中,落魄嫔妾故乡衣食无着。嫔妾的父亲将师傅救下,于是师傅教了嫔妾笛艺,如此而已。至于紫竹湘妃笛,乃是嫔妾无意中从市集中淘来的,所费不过一两银子。嫔妾心想,倾城公主在战乱之中失踪,是生是死并没有人知道。这紫竹湘妃笛乃是稀世珍宝,能被嫔妾遇到也属缘分,况且嫔妾习的又是长笛,便买下此笛,盼将来有一天能在君前献艺,”
她说着声音渐渐转低,一双妙目竟然泪光涟涟:“只不想今日实现了自己梦想,却要被人污为林氏余孽。嫔妾蒙受这等侮辱,实在生不如死。”说着就嘤嘤哭起来。
良妃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抓住秦芷的皓腕,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还能砌词狡辩!”
见良妃动了手,我心中一紧。一众妃嫔见良妃竟气得动了手,顿时一拥而上七嘴八舌说起来。
崇韬站在一旁竟被人流挤到我和如璧身旁,差点绊倒。我和如璧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惊呼道:“皇上!”
崇韬气了个脸青面黑,顺手抄起一旁紫檀木案几架上的一尊白釉底彩绘橘红釉梅花的长颈梅瓶重重地砸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顿时砸了个稀烂。
喧哗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我第一次见崇韬发这么大火,溅开的碎片甚至飞溅起来,割伤了几个低等嫔妃娇嫩的肌肤,那几个妃嫔全都吓得不敢痛叫出声。
殿中立刻安静了下来,太监宫女更是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天子一怒,连良妃都不敢再逞强,怏怏放开了秦芷。
崇韬犹未消气,看了良妃一眼,终不好太过让她难堪,转而对那些围上去的妃嫔吼道:“你们看看自己像什么?堂堂的皇妃,竟像市井泼妇一般!你们不要脸,朕还要呢!”
一众妃嫔被骂得不敢吭声,纷纷跪下三呼:“皇上息怒。臣妾等有罪。“
我跟如璧对望一眼也不敢吭声,唯有意妃款款上前,温柔地拉着崇韬龙袍长袖,劝道:“皇上请消消气,为这个生气气坏了龙体可怎么使得?倘若气坏了可让良妃妹妹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良妃闻言狠狠地刮了意妃一眼,我心中好笑,意妃明是劝慰崇韬,却把错都推到了良妃身上,怎么能不让良妃记恨?
秦芷怯生生地被围在中间,早已哭成了泪人。崇韬见了又是怜惜又是恼,叱道:”什么林氏余孽!无稽之谈!你们说她不好,朕偏要抬举她!传旨清嫔晋封清容华,朕倒要看看哪个还敢多说!“
良妃没料到弄巧反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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