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奥斯科就走远了一段距离,重新埋伏了起来。
可怜的哈里顿,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他本来并不对这祈祷抱太大的希望,可是,今天的他分明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着,他等待了片刻,那该来侵犯竟然迟迟没来,狐疑的哈里顿拉下了外套的衣服,他一瞅,眼前竟然已经没了人,那色胆包天的街头猥亵汉已经杳无踪影。
他无比喜悦,但也不敢在这里多呆,几乎一路小跑着,仍是前往他既定的目的地。他可不知奥斯科已经翻出那张纸条瞧过了,而奥斯科也不知道这其中出现了一个重大的误会,他缩在街道的一旁,还以为这跟班在暴露了主人的秘密之后,应该马上回去向他的主人报告,他原本打算仍缀在这跟班身后,看看卡尔是否有惊慌失措的表现,即而证实他的判断。
可是,这跟班分明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这样一来,使得奥斯科又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
“难道这纸条真的只是要送给卡尔的某个情妇?”
奥斯科却有些不太甘心,就仍跟在了哈里顿的身后,这一次一路平安,直到奥斯科跟着哈里顿到达汉克旅馆。这旅店的老板娘正是斐欧纳,这名女士对卫队剑士卡尔颇有些爱慕之情,时常盼望这个有派头的军人能够屈尊降贵,放下身份与她发展出一段恋情,可是呢,卡尔虽然并不是个真正的贵族老爷,也对一位旅馆的老板娘不怎么瞧得上眼,斐欧纳女士有一手好的烹调手艺,卡尔偶尔光顾这间旅馆,也只是为了享受打折或免费的鹅肝酱。
奥斯科也假装成客人的模样,随后进了旅馆里,从一个角落里紧紧的盯着哈里顿,这一次,他果然又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从哈里顿一进这旅馆里,斐欧纳女士就显得意领神会,放下了正在招待的客人,径直的与哈里顿碰上了头,两方根本没有任何的交谈,更显得一切早就在计划的安排之中。哈里顿将口袋里的纸条交给了这位女士,而老板娘就将三瓶酒,连着两份早就准备好的鹅肝酱一起塞进了篮子里。
之后,哈里顿离开,奥斯科却继续的留了下来,随便点了两份菜,打发着时间。他瞅着这老板娘自从接过哈里顿的纸条后,就有些神思不属,既显得焦急,又有些兴奋,她就呆在柜台那里,从接过那张纸条之后,从没有打开看上一眼,更显得她对这纸条上要写什么话,早就知悉。奥斯科判断着这位女士和卡尔之间应有一种他不了解的关系,更有可能的是,这位女士本身就是卡尔计划中一部分。
十点一刻,一位衣饰整洁,但仍能被人认出是属于家丁、仆从模样的一名女士来到了汉克旅馆,这名女士奥斯科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她是耶德拉公爵的私人厨娘,每逢周五,公爵大人就必然要在正餐的佐料里配上一小盘鹅肝酱,这是他许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而他只要居住在耿纳,就必然会让厨娘在每周的这个日子光顾汉克旅馆,原因无它,斐欧纳女士的烹调的鹅肝酱口味甘美,极为受到公爵先生的青睐。
今天恰恰就是周五。奥斯科眼瞅着老板娘的神色一振,就知道这名新来的客人肯定就是她一直等待的人,他眼睛紧盯不放,先是看到两位女士打了个平凡的招呼之后,即而,老板娘就进了厨房,一段时间过去,当斐欧纳女士将烹调好的鹅肝酱递给新来的客人时,奥斯科眼睛雪亮,窥见到斐欧纳女士随即又将那张还未打开看过的纸条递给了这名客人,他灵敏的耳朵也功率全开,清楚的听到了这样一句细语叮嘱之声:“事关重要,请一定要将这张纸条送达公爵大人的手中。”
厨娘脸色稍微一呆,就接过这张纸条,虽心有疑惑,也知道一件了不得的事已经交付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也没过多的询问,省的招惹上什么是非,只是拎起篮子就离开了这间旅馆。
事情已经越来越明朗,从奥斯科听到“公爵大人”这个字眼时,就觉得他的推断只剩下最后一步就能获得完全的证实,他抛了几枚银币在桌子上,起身就远远缀在了厨娘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