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方也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的猜想没错。
七月心下虽然奇怪,但还是顺势往里面走去,刚向门里迈进了一只脚,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着凯说:“你不一道进来么?”
他摇摇头,便不再多言。七月这才满腹疑问地走进屋内,刚一站稳,身后的门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关上,屋子顿时昏暗了许多。
本来视力就不怎么好的她只有勉强靠着直觉摸索着往里面走了许久,这才发现一点点些微的光亮,光源是来自头顶的一块类似于冰晶的矿石,大小约莫巴掌来大,矿石很神奇,不需要任何支撑或悬吊,就能独立地浮在半空中,这让七月惊讶不已。借着光亮,她环顾四周,竟发现这里异常的宽大,四周的墙壁上全都是黑木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书籍,随便瞄了几本书,都是些七月不懂的文字,书架堆砌的高度也是足以令观者仰到脖子都酸了也没瞧到个头。
“咳咳,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还能等到异界来的客人,”先前那个在门口听到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两个书架之间冒出来,伴随声音出来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灰白的长衫因为他略驼的身躯而显得有些不合身,长得及膝的花白胡子看得七月不禁一惊,这么长的胡子,那要蓄多久才行啊。
就在七月还在惊异于他的胡子时,老者已经慢慢悠悠地拄着拐杖走到了她面前。看着他浑浊的眼睛,七月总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下意识地挺起腰板,如同士兵见了将军一般肃静。
老者见状却并不以为然,乐呵呵地问道:“小姑娘,好好地为什么不珍惜生命呢?”
七月愣住,眼睛盯着老者笑时眼角的鱼尾纹,心中却是早已汹涌澎湃,脑海开始不断回忆起自己当初救人时的情景。
在所有人都为当时的紧急情况而无法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明明可以抱着那个孩子一起躲开的,明明是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可是为什么,她却下意识地将孩子推出去,而自己看着那辆卡车撞来时一动不动。不是因为反应的迟缓,其实她在那一刻就已经清楚地知道,如果再不躲开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就像是早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要这般做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七月突然低下头,眼中的泪水不听话地直往下掉,用手在脸上一顿乱抹,却怎么也抹不干净。她只是一个包袱,一个拖累亲人朋友的包袱,这么多年来,她几乎已经到达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一直以来自己都只是个会拖累家里的累赘,每次在夜里因为身体的痛苦而掉泪时,却死都不肯叫出声来,因为她在害怕,害怕爸妈知道她的病情早已经恶化时,会有多么的伤心。她在人前是开心的精灵,可是也只有在此时,在她清楚地感受来自身体里那一阵阵真实到令人害怕的疼痛时,一切一切的绝望突然瞬间爆发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