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楼。
匾上三个烫金大字出现在白云飞眼中。
白云飞不禁笑了,上一次在这里还是一年前,秦千寻邀他上去谈买卖。
天晓得第二次要进去居然是在一年后的今天,世事无常,让人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因为白云飞的马还未拴好,酒楼老板就亲自迎了上来:“请问是白公子到了吗?”
白云飞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关东也怔住。
老板道:“白公子,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了。”
白云飞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白?”
老板笑道:“小店早就接到吩咐,要好好款待二位,里面请。”
白云飞与关东对望一眼,随即走了进去。
翠屏楼的摆设几乎与一年前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三楼雅座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酒菜。
老板笑道:“小店专门为两位准备了几道苏杭小菜和上等竹叶青,两位请慢用。”说完,他低首缓缓的退了下去。
关东正想问一问老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看着满桌子菜愣了半天的白云飞却立即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关东忍不住道:“公子,这究竟怎么回事?”
白云飞道:“就是这里有酒有菜,我们坐下来吃喝就是。”
关东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回答?
白云飞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转头看着窗外被夕阳染黄的半边天,笑道:“酒不错,上等的竹叶青,至少沉了五年,绝对的货真价实。”
关东不禁道:“公子,难道不怕酒菜中有毒?”
白云飞道:“酒中有毒我也照喝不误。”
关东愕然道:“为什么?”
白云飞笑道:“因为这么好的酒,不喝实在可惜?”
关东似信非信的看着白云飞,他当然不知道,白云飞不但喝酒的行家,也是对各种毒药熟悉的炼药师,只要酒一到嘴边,他就知道喝得还是喝不得,若没有极其高明的手段和丰富的经验是绝对毒不到他的。
关东正准备再问些什么,这时门又“吱”的一声被推开,门口传来一个温润婉转的声音:“好一句不喝实在可惜,白公子才是一个真正懂酒的人。”
白云飞和关东都赫然一惊,抬起头,只见一个手里摇着折扇的人缓步走了进来。
不看他的脸,但见他一身华贵的青衫与潇洒的摇扇姿势,让人顿觉一股清新飘逸的儒雅气息迎面扑来。
再抬头一看这个人的脸,白云飞二人顿时呆了呆。
这张脸简直无法形容,因为你如果觉得他是个男人的话,但他偏偏看起来像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标致的美人,美人的脸有很多种,他无疑是最特别的那一种,除了有美人惯常的清秀与亮丽外,他的脸还添着一丝动人的红晕,这丝红晕非但不会让人觉得他很害羞,反而让人觉得他更有光彩,更惹人喜爱。
但你觉得她是个女人的话,但她恰恰又不像女人,因为她全身下上就包括她那张脸,隐隐中带着一种沉雄孤傲的气息,他的气质高傲不失亲切,内敛不失张扬,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浊世佳公子。
这个人,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白云飞都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他若是男,必是一位美男子,若是女,必是一个俏佳人。
浊世佳公子施施然的走到桌前,收起折扇,彬彬有礼的弯腰拱手:“在下公子楚,冒昧打搅了白公子饮酒的雅兴,见谅,见谅。”
白云飞此时已经看到走进屋来的并不只一个人,公子楚的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差点没把白云飞和关东的魂给吓飞。
男的稳重威严,精明干练,这人就是廖七星。
女的紫衣袭人,万分妖娆,这人就是千日红。
这两个人已被白云飞在风陵城的会馆以重手法杀死,但谁也想不到他们二人居然死又复活,而且谁也想不到他们是怎么复活的。
这明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现在变成了可能,这中间的原因必然非常离奇,非常可怕。
关东只觉得背脊在发凉,全身手足似乎都僵了,但白云飞却忽又对公子楚笑了:“我应该称你为公子还是姑娘呢?”
公子楚嫣然笑道:“白公子若认为我是公子,那我便是公子,白公子若认为我是姑娘,那我就是姑娘了,公子与姑娘又焉有不同呢?”
白云飞大笑道:“好,好,楚姑娘果然是个妙人,请坐请坐。”
公子楚立即又拱手道:“打搅了白兄雅兴,本是不该,今日特来此为白兄陪酒请罪,何敢坐下?”
白云飞道:“楚姑娘何罪之有呢?”
公子楚道:“我身后两人本是我家下人,可惜我管教无方,让他们在风陵渡打搅了白兄,我才斗胆来翠屏楼向白兄陪酒请罪。”
关东闻言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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