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冲上去把白云飞二人杀死,这件功劳就是他们两个人分,两个人分总比三个人分要强,单小楼口口声声让九如天赶快追上来,事实上他巴不得九如天永远追不上来。
而九如天也不是傻子,心里自然清楚他们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他立即道:“那,事不宜迟,你们先上,我随后就到!”
“好!”银雪来和单小楼施展轻功跳上房顶,几个翻身后两人便没了影子。
待他二人走远,九如天这才阴恻恻的笑道:“妈的,说你们两个是两头蠢驴你们还真是,想把老子扔下,门都没有!”
说完,他这才放心的拿起剑,慢慢的走进了庙门,沉声道:“白云飞,陆新月,你们两个小杂碎,给我滚出来!”
“哧哧哧哧哧”,黑暗中又有一片飞针洒了过来。
这一次,九如天很轻松的躲开了,因为这些飞针比起刚才,力道更小,破空声更细,陆新月显然力气更弱了。
九如天哈哈大笑,道:“陆新月,你这飞针还能杀死人么?我看三岁小孩都能发出这样的飞针来,快点把宝印给我交出来。”
黑暗中果然有人在喘息,陆新月喘着气,道:“你,你……妄想!”
一听到陆新月开口说话,九如天更加放心的朝声音来源处靠近了几步,道:“陆新月,你别逞强,我知道你们都不行了,逞强只是死得更痛苦,把宝印交给我,我给你们一个痛快。”
陆新月道:“宝印乃是我皇所有,东胜先帝受命,岂,岂容,容你这贼人玷污!”她好似力气已经用尽,说话都接不上气来。
九如天更加放心,又靠上前几步,道:“你顽抗是吗?你为那皇帝小子卖命,你给了你多少好处?他一月给你多少俸禄,现在你连命都搭在这里了,你不好好想想,你这样做值得吗?”九如天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向前移动。
他不愧是个老江湖,知道陆新月并未完全气竭,随时都有可能再发暗器,所以他嘴上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目的就是诱使陆新月开口,只要陆新月一开口,他就可以更加清晰的辨别陆新月的藏身方位。
只要距离近了,飞针就没有芙蓉剑的威力强了。
但是陆新月忽然间沉默着不说话了,九如天也停下了脚步。
破庙里一片漆黑,雨点打在瓦片上,就像打在九如天的心上,他沉住气,缓缓道:“陆新月,白云飞,你们不用躲了,没用的,把宝印交给我,或许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方才也该听见我和银蠢驴与单笨猪说的话了,没有人知道我放了你们,只要你们把宝印给我,我也不管你们了!”
他居然把银雪来和单小楼说成是银蠢驴和单笨猪,陆新月好象忍不住笑了,但是笑声立即变为了喘息,显然是一用力就牵动了内伤。
芙蓉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咔嚓”一声,一道强亮的闪电在半空突然惊起,九如天一剑直刺而出,而且剑刺到一半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陆新月就在自己前面不到一丈的地方瘫坐着,手捂着胸口,显然已是受伤很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他一万个放心的刺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旁边的神案上有道蓝光斜飞了过来。
那当然不是普通蓝光,而是暗夜流光剑的光辉。
这一剑,白云飞尽了全力,他剑刺出去的时候,人也跟着剑势鱼跃冲顶,在空中掠出一道直线。
这是不遗余力的一剑,隐隐中自带一股拼死一击的气势,因为这一剑不中,他和陆新月就再无机会。
可惜的是这一着早在九如天的意料之中,因为他一开始走进庙门的时候就没有听到白云飞的声音,后来和陆新月周旋的时候也一直没有听见,所以他无时无刻都警惕着躲在暗处的白云飞。
此刻白云飞一动手,九如天立即“醉卧红尘”后仰躲剑,仰下去的时候,身子几乎都快与地面平行了,只因他看清楚白云飞这一剑是狗急跳墙,直袭自己脑袋。
白云飞来得越猛越狠,他就仰得越巧越险。
慢了,太慢了!
不是白云飞慢了,而是九如天慢了一步。
他此刻做梦也没有想到,白云飞这一击只不过是为了掩护暗中聚劲的陆新月出手而已。
陆新月假装受重伤,九如天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但是白云飞暗中偷袭,他才相信陆新月受伤不假,白云飞偷袭是真;而事实上,白云飞的拼死一击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这一点,所以白云飞来得越猛越狠,这个圈套就显得越逼真。
而这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他九如天想不掉进去都难。
因为一个欺骗自己伙伴而自私的人,他往往也会受到命运残酷无情的惩罚。
“噗嗤”一声!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九如天的轻功再高,也没办法能在如此恶劣的情况下避开,能避开的人都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所以九如天倒在地上的时,他终于明白了这圈套的厉害之处,那就是剑的威力虽是越近越强,可是暗器的射程却是越近就越危险,这二人合力演戏,把假戏做真,就是为了诱使他上前,结果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对方的阴招。
不过等他想通这道理时,陆新月的飞针早就洞穿了他的喉咙,这一针是从他脖子上的左侧大血管穿进去,再从右侧透出来,他连呼喊都发不出一声来,只能用双眼恶毒的瞪着白云飞和陆新月,目光里充满了不甘、屈辱与怒火。
他实在要怪,就只能怪自己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他若是不骗走银雪来二人,现在死的人怎么可能是他?
“扑通”一声,白云飞摔在了草堆上。
陆新月赶紧冲过去扶起了他:“你怎样了?”
白云飞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我,我没事,你好好调息,时间宝贵,我们要留足气力对付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