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因为儿子,因为她的算计,是想要试探吗?试探这份感情中她到底赢了没有,试探自己是不是爱她,是不是会因为爱她而放弃苏敏?她对感情放了太多的心计,于是总觉得不满足,若是这份心计能够有一半用在图谋天下上,这江山只怕早就易主了吧!
萧情,萧情,萧情,… …想到时,全是无语,她的所作所为又哪里是疯狂二字可以形容?多少感慨多少感情,都不过一声叹息罢了。
露水渐重,快到黎明,无风的夜显得沉重,那一片黑压压的夜色好似随时都会坠落一般,莫名地厚重,压在肩上的,不只是潮湿的水汽,还有那一份遥远的思绪,怎么突然就想起萧情了呢?
房中已经没有了声息,苏木青却依旧没有移动脚步,凝望着面前的凤凰花,想着萧情曾经说过的涅槃故事,一遍遍想着,忽略了一切的声响,好像沉浸在一场时空交错的画卷当中,迷失在那曾经的相遇相知中,静静地看着,看着曾经的可笑,看着曾经的苍白,看着曾经的无力,看着曾经的喜悦… …喜悦,到底什么才是喜悦呢?
是第一次被她拉住手的感觉,还是第一次被她紧紧抱着的感觉,亦或是第一次抱起子谦子瑜的感觉?温暖,热烈,柔软,是喜悦吗?
伸出手,指尖触碰到花瓣的柔软,似乎有几分温暖,有几分柔软,却不热烈,没有那样一种欲与之同燃的热烈,凤凰花,热烈的仅仅是颜色,一如萧情,她心中的冰冷任是谁都无法温暖的。
那么,他呢?想到子瑜,想到那个总是把自己藏得很深却笑得天真的孩子,他的眼眸似乎清澈见底,又似乎隐藏了太多的情绪,太多太多,多到无法判断,仔细看过去,反而会把自己深深陷入。
每一种色泽都是七彩变幻,每一种情绪都是变化莫测,探究的过程中,摸索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就把自己沉浸进去,再也无法拔出,也不想要拔出,看到他乌黑的眸中自己的身影就成了最美好的事情,让人沉醉。
“若是我再不出来,苏君可是会进去杀了我?”轻飘飘地说着,衣领微松,应无暇不紧不慢地缓步走出,手上还在整理着自己的腰带,吃定了苏君不敢对他如何。
苏木青转身,只觉得这一夜好似是千年万年,太漫长的时间让他的身体都有些僵硬,看着应无暇那欠扁的笑容,说:“你知道我不会。如果你死了,子瑜也活不成,我已经知道,你不用反复提醒。”
“呵呵,是吗?”应无暇笑得自然,倚在门口,看了看苏木青依旧俊美的容颜,调笑道,“苏君的样貌真是出众,难怪让我父亲到死都念念不忘!”
“你父亲?”苏木青皱了皱眉头,他实在不记得自己是否认识那么一个人,是否曾经杀过那么一个人。
“苏君不必困惑,他只是单相思罢了。”对于那个杀死自己母亲的男人,应无暇同样没有好感,只是碍于父子之情不能杀他为母报仇,苏君杀了他倒是快意,“说起来还要感谢你,若不是苏君动手,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死掉。”
那人最善药毒之术,身强体健,若是等他老死,应无暇还真是等不及,而他死得也不算冤枉,被他染指的少年何其之多,被他杀死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那样的人,早就应该死了,连自己儿子也试图染指的畜生早就应该死了!
“真的没有解药吗?”苏木青开口问着,心里却不抱任何希望,柳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毒,是没有解药的。
“与其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苏君还不如保佑我长命百岁的好。”应无暇笑着,看到苏木青挫败的神情就会很得意,即便那神情只是眉峰轻聚,他也会很高兴。
“你让我保护你的安全?”苏木青从那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很无赖的意思。
“不用。”应无暇笑得轻松,“只要苏君不出手,天下间能够杀我的人应该不多。”
不待苏木青表态,他继续说道:“天已不早,我要回去休息一下,西州之行,想必苏君不会介意我暗中跟随吧!”话音落地,人也远去。
苏木青提步走入房中,看着床上盖着锦被恍然不觉的子瑜,胸口沉闷,走过去抱起了他,用被子裹着,把他抱到了别的房间,远离了那一室的馨香。
院子里,杞梧树上,一个黑衣的少年独坐着,仰着头,似乎在望月,手指却深深地抠进了树枝之中…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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