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定了吧!”
张氏被媒婆哄得一愣一愣的,转头便问百里玄:“玄儿,你看?”
看到媒婆一脸疑惑,张氏给她介绍了百里玄,说他是百里南的父亲。媒婆赶紧上前行礼,自责道:“哎呀,你看我这个老婆子,进了屋都不知道问清楚,只听关家的人说家里只有南儿娘子的祖母在,没想到娘子的爹爹也在。老身真是失礼了。”
百里玄本来一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此刻见媒婆恭敬客气,忙说道:“嬷嬷客气了,听你说的这些,倒是觉得关家尚可,只是,我连人都没见过,怎可轻易将女儿许出去?”
随即媒婆说道:“您稍安勿躁。”
去到屋外,将关北轩母子叫了进来。关北轩刚踏进屋,便对百里玄和张氏行了大礼。关母也是一脸笑盈盈的样子,见了礼。
百里玄见关北轩与画像上一般无二,稍问了些日常后,从他的谈吐也可见思维敏捷,便已知道媒婆所言不假。关母自进了屋也是一直慈眉善目地笑着,连连夸赞着百里南,说百里南日后若是嫁过来定待她如亲女儿一般。
本来媒婆揭开聘礼时,百里玄母子便觉得这关家真是大手笔,聘礼下的够他们在十里八乡昂首挺胸了。又听媒人说是关北轩娘亲亲自挑选的,更是增添了几分好感。
心想道,既然他们二人情投意合,而且现在乡里传了那么多不好听的流言,都是因这个男子而起,不如就成全了他们。
“既然如此,可还未合庚帖呢,这就匆忙收下聘礼是否不合礼数呢?”百里玄故作为难。
媒婆掩嘴一笑:“这有何难,我呀,带了合庚帖的人来。”
随后去到屋外,将一名白须老翁请了进来,叫百里玄写下百里南的生辰八字后,当场便合了庚帖,关北轩与百里南的事情便算是定下了。
等到媒婆和关家母子走后,百里南与张氏望着这满厅的聘礼发蒙。
媒婆来到马车上,将先前的情形说与了关北轩两母子听,两母子见事情成了本就高兴的不得了,又想着这么顺利全靠了媒婆的周旋,便对媒婆说定会给她加些费用。
关北轩自从见了百里玄后就一直很慌张,但见准岳父如此和善,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去。此刻在车上,又有些疑惑地嘟囔着:“南儿的爹不是在苏城么?”
声音虽小,但媒婆耳尖,听到后便急忙说道:“您呐,这可是运气好,她爹前日里才回来,这才刚到家两日呢,若非他在,怕是她祖母都做不得主的。”
······
百里南见关北轩这几日来书沁阁都是隔三岔五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询问江羽七,他也不说,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自此,百里南便不再询问,也不去想了,自己每日下了学就只温习书籍,以备八月的考试。
六月十八日晚,江羽七约百里南到西虞湖游湖,说今日夜晚西虞湖边有花灯节目,百里南兴冲冲地带着曾瑶和崔玉芳前往。
四人来到约定的地点后,只见关北轩正在码头边的那处小船上站着,喜滋滋地冲着他们笑,三人将百里南推上了小船,随后关北轩便划着小船来到西虞湖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