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子他老人家的棺材板儿,目前都没还弹开呢,用得着你们来瞎操这份闲心?
但不管怎么说,此事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毕竟是文教盛行的年代,这番另类的言论也就难免会招人非议,惹得士子们心中不快了。好在自己现在“辱没”的只是庄子而已,若是换了孔孟二人的文辞,被自己拿来胡搞瞎搞的话,怕是官府都容不下自己。
当下,李谦只好回身对着那几个人遥遥拱了拱手,笑着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方才确实是在下出言不逊,还望诸君能海涵一二,原谅则个!”
“呵呵------”
一声冷笑传出,众人之中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位年轻人,此时上前两步,趾高气扬地说道:“我还道你自诩才学不凡,才狂妄地打算篡改圣人经典呢,原来也只是个只会夸夸其谈的浮躁小子!罢了,我等文人雅士,就不与你这跳梁小丑计较了。杭州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撒野放肆的地方,还望你谨言慎行!”
李谦目光打量了他几眼,发现此人年未及弱冠,生得倒是眉清目秀,然而可惜的是唇薄眼细,天生一副阴险刻薄的短命相。
此刻,对方的那双眼睛正与他“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只是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却是满满的不屑,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傲人的气息,稍显稚嫩的面容看上去十分的------欠抽?
此人身上穿着的,同样是一袭锦缎华服。
只不过,那一身鲜衣怒马的行头却是极尽豪奢之能事,像是在彰显其家世之不俗一般。自己如今穿着的这一身衣裳,在他面前倒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李谦只是大度地一笑,之后便转回了身子,懒得再去理会这帮子纨绔子弟。子佩却是神情不满,在他身旁小声地嘟囔道:“什么人啊这是,咱们李家在杭州城里也是数得上号的人家,凭啥要任他在少爷你面前颐指气使呀!”
身旁的子衿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闭上那张叽里呱啦的小嘴,别再给少爷惹事。她却是浑不在意,上前两步对李谦说道:“少爷,你也太好脾气了,要不人家帮你去臭骂他一顿?”
李谦登时乐了,伸出两手掐了掐她嫩得仿佛一捏就能出水的小脸,轻声笑道:“区区小事,犯不着和他们交恶。喏,马上就要到家了,赶紧回舱里准备准备,咱们也该下船了。”
话落,不顾子佩不满的娇嗔抗议,李谦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弄乱了她头顶的双丫髻,便领着姐妹二人转身离开。船头的春风,徐徐吹动着他的衣衫下摆,只给众人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倒是一对妙人儿呢!”
看着两个丫鬟紧随着李谦离开的背影,鲜衣怒马的年轻公子哥出声赞了一句,随即唤来边上的一名随从,低声吩咐道:“待会儿上岸后,你悄悄跟着他们,打听清楚这是哪家的公子,明白了吗?”
“是,少爷。”
小厮应承了一声,便鬼鬼祟祟地追着李谦主仆三人的方向而去。
一位同样年不过二十的年轻人,此时凑到他的身前,暧昧地笑道:“赵兄好雅兴,莫不是看上了那一对丫鬟?啧------倒也的确是一对尤物!”
“嘿嘿------”
随行众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阵暧昧的笑声。
另一个年轻人此刻也凑了过来,同样笑得十分暧昧,神情很是猪哥地说道:“确实是一双可爱的姑娘呢------啧啧,赵兄真是好眼力,需不需要在下出一份力,帮你拿下她们?”
“咄!莫要乱来,我观此人来历不凡,想来在杭州城里也是有些背景的,切莫轻举妄动!”
方才被称为“子阳兄”的年轻公子哥,此时才出声提醒了一句,而这被称为“赵兄”的年轻人也是轻轻点头,对这话深以为然。
只不过,此时他脑海里浮现出来最多的,却不是那位“狂生”的背景,而是那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灵巧可人的丫鬟的一颦一笑。再往深处去想,则是她们俩人躺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时的旖旎场景------
一想到这些,腹下就是一阵欲火中烧,心中暗道:“哼,待我查清了你的底细,自然有的是法子来迫你就范!”
一阵清风袭来,拂过他清秀俊俏却又有些稚嫩的面颊,吹动他鬓角的几缕发丝,展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带着几分阴沉气息的脸庞------
三月春风,沁人心也醉人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