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边分别是8和6.
直接底乘高除以二……
这种题目,连小学生都考不倒,还想考倒苏东山?
至于求斜边?
方法都不止一种。
当然,最简单的是直接套勾股定理。
勾三股四弦五。
勾六股八弦十。
勾九股十二弦十五。
勾……
这种常识,对苏东山乃至华夏的学子来说,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上学那会,老师站在讲台前,唾沫星子都快飞到后排,神色“狰狞”地大喊:“记住了,一倍三四五。
两倍是多少?”
“六八十!”
“三倍多少?”
“……”
这种题目,他哪怕多思考一秒都是对前世辛苦记忆的不尊重!
苏沛愣住了。
前面几题都是纯计算,体现的是祭出的术算水平。
可这一题却是有些绕的啊。
结果看苏东山的架势,连想都没想啊!
“难道我儿不只是儒道天纵之资,连儒学也是天才?”
我儿有圣人之姿?
苏沛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看来得出最难的那个题目了……
苏沛合上术算册子。
若是这一题也算出来了,那么术算就不用补了。
苏东山也感受到术算的“终极一题”要来了,好整以暇地看向苏沛。
苏沛一愣。
这感觉怎么自己这个出题的比做题的还紧张?
“今有雉、兔同笼……”
“噗嗤!”
苏东山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真是这题!
貌似儒圣
苏沛疑惑:“你笑什么?”
“没事,我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
“今有雉、兔……”
“噗嗤!”
“你笑什么?”
“没事,我在想谁这么无聊,把雉跟兔放在一个笼子里,它们不嫌挤吗?”
苏沛差点暴走,但还是压住火:“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哦,好,好。”
“今有……你再笑我可真生气了!”
“我没笑,你说!”
“今有雉、兔同笼,首有十六,足有四十四,问雉、兔各几何?”
“雉十只,兔六只。”
苏东山伸手去拿符马。
“啊这?”
苏沛人直接麻了。
他一把拦下苏东山,“等等!”
苏东山脸一黑:“难道不对?”
“不是,你等等!”
苏沛只觉脑子有点乱,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能算出,不是,你这么快就算出来了?”
“你就说对不对吧?”
“对是对,可是你怎么算出来的?”
苏沛又取出一个扳指,“只要你告诉我你怎么算出来的?”
《术算》上教的是“金鸡独立”法——即鸡跟兔子同时抬脚,再以鸡一只脚对应一只头,兔子两只脚对应一个头的法子继续往下减……
这么算下来,不可能是刚听完题就算出来的。
强烈的求知欲让苏沛战胜了对苏东山的怀疑。
他现在就想知道苏东山怎么算出来的!
苏东山看着扳指,默不作声。
苏沛赶忙展示:“这扳指乃是一件玉髓明光铠甲,可随时以真气催发护体,呶,你看!”
他拇指轻轻一抹,一副覆盖全身只露两眼的铠甲便将苏沛包裹住了。
他再一抹,铠甲消失,复归扳指模样。
“怎么样,这要是你戴着,在你那些同窗中应该很受人注目吧?”
苏沛循循善诱。
苏东山伸手要夺,却被苏沛手一扬,躲了过去。
“你不说,这些东西我可是都要收回的。
说通了,就都是你的。”
苏东山点头:“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且不管是雉还是兔,每只身上剁掉两足,这样剩下多少只足?”
苏沛满心疑惑,好端端的为何要剁足,但还是老实回答:“十二。”
“这十二是谁的足?”
“当然是雉跟兔……不对,鸡剁两足没了,兔子剁了两足还剩两只,十二只就是六只兔子……”
苏沛呼吸急促,不可思议地看向苏东山。
苏东山却早已从他手上撸下了扳指,拿起弓箭比比划划。
看着苏沛瞠目结舌的样子,他竖起大拇指:“恭喜老爹,你都会抢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