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不住。
长公主很淡定地起身,走到门口了,又回头对她补充了一句,“我过来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
说完,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文知文砚从花厅后面出来,纷纷上前询问,李闲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此时看到她们两个这才愣愣地回了神。
“这位公主倒是精明,竟然要跟我分一杯羹……”
谢珞的速度很快,和长公主也配合得默契十足。
那边李兆宾和李萱芸被状告,这边对李海的弹劾就送到了皇帝案桌上。皇帝对李萱芸封县主的事情记忆非常深刻。
不得不深刻啊,因为这是他躺在石榴裙下唯一一次做昏君的罪证!
所以谢珞难得正经地写了一道奏折,而且从用词到语言再到句式,无一不发挥到了极致。看得皇帝当场大笔一挥,准了……
还蒙在鼓里的李海就这样被退去乌纱帽光荣退休去了。
他被撤职及李萱芸县主之号被除的圣旨同时到达李家,刚宣告完毕,那边的李海就晕了。
比这更恐怖的事情紧随其后,宣州府衙派来了官差将刚因丢失县主称号的李萱芸带走,还有现在的李家嫡长子李兆宾。
“你们不能把我孩子带走!他们是无辜的!”
已经带着几缕白发的朱氏冲了过来,左手拉着李兆宾右手抱着李萱芸,嘶声裂肺。
带头的官差摊摊手,很无奈地站在一旁,说:“也不是我们要抓李少爷李……小姐走,要怪只能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到这番话的朱氏仿佛脚踩到了刺,跳了起来,泼口大骂:“我们好好的呆在宣州,怎么可能得罪人!一定是他们嫉妒我的孩儿!他们到底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朱氏的娘家是京城朱家,朱家算是末流世家,走到如今这一代,朝中早已失了助力,当初为了给李萱芸求个县主之位,朱家开口要了朱氏十家店铺,外加十万两白银。结果不到半年,就被朱氏的兄弟败光了。
败光之后,朱氏兄弟还接连不断地向朱氏要银子,李家的大半财产基本被她拱手送人。李海对这些事并不放在心上,每天都在外头和他的狐朋狗友谈论风月。李家的事内有朱氏,外有李兆宾,他从未操心过。
如今李萱芸的县主称号被除,朱氏除了痛心,更多的是心痛当初砸下去的白花花的银子!她还一直指望着她嫁入安国王府做世子妃,将来做安国王妃呢!
“夫人,原来您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啊?难道李少爷和李小姐没有告诉您吗?”
带头的官差惊讶地瞪大着眼,见朱氏确实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便好心地提点道,
“您问问您儿子女儿,在京城的时候是不是哪儿得罪了安国王府嫡小姐平安郡主和大长公主的女儿绍云郡主,如今平安郡主的兄长谢世子和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正在府衙里候着呢!”
听到这两个名头后,朱氏终于被砸得晕晕乎乎,她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名头,愣愣转身瞪着同样惊呆了的李兆宾和李萱芸。
“他们、他们……怎么会……”
李萱芸早在听到谢世子时就已目瞪口呆了,反应过来是自己最喜欢的男子状告自己,顿时大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