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
她的手指指向了海底,嘴角微微翘起,似乎为终于能重创一名强大对手而感到庆幸,可是话音刚落,便看到那整个海面出现了一道难以想象的圆形波纹。
“是远古物种!”
斯嘉丽脸色剧变,低声咒骂一句,扯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法赫娜便朝着上方飞去,身体四周的光环在这过程中猛然扩大,随即轰然绽放出了一道足矣比拟太阳的光华,直直照射向了那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手——而一侧同时向上飞行的海德拉不忘用数个头颅吐出威力极大地火球轰炸身后。
唯独阿什坎迪站在半空,眯紧眼睛望着那向自己涌来的无尽触手,却做出了一个让斯嘉丽和海德拉都无法理解的动作——她直直向着迎面扑来的触手们扑了过去,瞬间便消失在了那如森林般的漆黑影子中。
“你疯了么!”
斯嘉丽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远古物种根本不是她能抗衡的东西——她同样不相信自己或手中已经昏迷过去的这个法师有能力去操控那种远古生物的能力!
从小生长在奥古斯帝国的她当然清楚“远古生物”在这片无尽海域上的地位,所谓的“海怪”只是大多数平民水手对海上怪物的统称,但是这其中的分类对于查阅过无数历史文献的她而言却有着天壤之别。
之前墨菲斯遇到的三头龙只不过是“海怪”中最不起眼的低级物种,是比亚龙还要次一级的海中生物,最原始的形态应该称为“蛇颈龙”,性格温和而海中有着不小的基数,它们是被人鱼帝国豢养的生物,类似于人类的马匹或奥古斯帝国的骆驼,但其中经过某些特殊原因而生出三头的存在却脾气暴虐而充满攻击性,因此经常出现三头龙攻击海船的事件发生。
按实力而言在这种低阶“龙”之上,至少还存在四个级别的各类魔兽,除了和“海龙”族沾边的各种龙族外,再往上还有更为强大的存在,其中“远古巨兽”便是海龙族都要退避的一个势力,它们的身影无人可寻,甚至从来没有在海面出现过。斯嘉丽仅仅知道“远古物种”这个词汇,却也是第一次直面传说中的东西,但显然刚刚那些触手显露出的气势已经让她浑身冰冷。
这不是凡人可以去抗衡的存在。
没有二话的直接向海岸退去,她在空中示意自己的“暗血”不要跟着阿什坎迪去送死而回身隐藏在暗处,而自己明面上剩余的部队已经开始协助奥古斯帝国的守军协防,并不知道身后发生什么的纳迦们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头号指挥官竟然被俘,顿时军心大乱,原本犀利的进攻因为斯嘉丽在他们头顶晃过而顿时溃不成章。
安达利尔的身影同样在天空上出现,这个小萝莉已经完全适应了战场上的节奏,她手中的神术仿佛泼水一样倾斜到友军和敌人阵线中是身后所有参与这场战争的士兵与祭祀甚至术士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汇去形容。
从开始的惊叹质疑到随后的麻木…他们已经适应了头顶有一位玛尔女神的神使在协助他们战斗的事实。
而当斯嘉丽那帝国所有高层都不陌生的面庞出现在战场上空时,包括大祭司和科尔一世在内的所有人似乎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下层出不穷的荒诞事。
那翅膀是怎么回事?身边的光环是怎么回事?她手里的那个六臂纳迦是怎么回事?
三个大问题没来得及有任何答案,一众使用光幻系法术的术士们便集体被轮了一锤子似的愣住——帝国第一法师门图这种时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这位术士曾经在与斯嘉丽有限的几次接触中表示如果她有兴趣在自己门下修行,以后定然会成为一位强大的术士,但是现在看来,对方的等级已经彻底把自己秒杀——谁该给谁当学生?
“啪!”
昏迷的法赫娜被斯嘉丽扔在了皇宫此刻“指挥中心”,在场的除了奥古斯帝国的皇帝外还有那位神权领袖大祭司——可是此刻这些平日里地位崇高的权贵被斯嘉丽与安达利尔的光芒彻底遮掩,无它,恐怖的实力往往是比任何权势都能震撼人心的存在,尤其是在这种战争进入白热化的阶段之时,能击退敌人的不是政局中的阴谋诡计与巧舌如簧,却惟独鲜血与勇气。
“这是敌人的指挥官。”斯嘉丽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两位大佬眉头一挑,旁边的门图手持法杖根本不敢多说半句话,而黑寡妇则没有隐匿自己血族身份的扬了扬背后的翅膀道:“抱歉瞒了各位许久,我是一位血族。”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奥古斯帝国的君王永远是一副与平民无异的亲近表情,整个帝国与这位黑寡妇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他自然比谁都清楚——可以说对方的存在是帝国的一部分根基,此刻无论发生什么变故,也无法改变对方和奥古斯帝国皇室同处一辆战车上的事实,他几乎立刻忽略的对方的身份问题,转而问道:“既然你可以把他们的指挥官拉到这里来,那么我想海面上一定发生了一场恶斗,后果?”
刚刚海港处发生的剧烈爆炸别说皇宫,就是远在城镇之外的山脉之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连云彩都吹飞的恐怖气浪波及范围太过恐怖,若不是能量大多被海洋吸收,恐怕皇宫的城墙也得坍塌一大截。
“墨菲斯与他的那位伴侣似乎一起消失在了海面之下,恐怕现在我们要面对的不单单是一个海洋帝国的进攻,还要加上一头远古巨兽的袭击。”
斯嘉丽的话语让皇帝陛下皱紧了眉头——作为奥古斯帝国的君主,他并没有研究过太多有关于海怪的文献,旁边的大祭司同样一头雾水,却只有学识渊博的门图大惊失色,颤抖的复述道:“远古…巨兽?”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地面猛然穿过一道无形的波动,令人心悸而透着绝望。
………
墨菲斯猛然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想象中进入了某个巨大怪兽的体内——没有满眼乱晃的触须,没有恶心的粘液,没有冰冷的海水。
浑身清爽,他低头看了看脚下,坚实的淡黄色土地一如既往的熟悉,身上的长袍没有变化,甚至没有损伤——但是他却立刻明白自己可能面对的几种情况。
第一个,就是自己已经死了,这里是死人呆的世界。
第二个,眼前的一切就是那满是触手怪物的身体内部...所产生的幻象,虽然听上去很荒唐,但这个世界上神奇的东西永远是超乎想象的。
墨菲斯深呼几口气,能闻到那熟悉的芳草清香,他渐渐把第一种可能排除,随即环顾四周,便肯定了第二种猜测。
这里是拜占庭边境,胡克郡的荒郊野外。
墨菲斯相信这是一个幻境,曾经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场景,看到那位可能是自己母亲的黑袍女人将自己放在了那位养母的门前,和圆桌骑士唐吉坷德说了些什么后便转身离开。
这一幕永远的刻在了墨菲斯的脑海中,他也对自己的身世有了一些粗浅的了解——至少他能明白,自己的母亲似乎有着极为恐怖的能量,甚至可以让唐吉坷德那种级别的骑士像一个家臣般听令。
但是显然,最让他震动的还是母亲将自己放在台阶上的那么悲怆与决然——他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被抛弃的事实,父亲阿卡尔公爵缄口不谈,即便后来松口想要说什么,却也从未给过任何具体的线索,这是墨菲斯内心一道永远过不去的门槛。
他再强大,再坚强,却也无法忘记这一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