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亦为天子之道!”
谢灵运听到巢尚之所言,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那宽大的袖袍将桌上的杯盏都给带了下去,只是没人会去关注那早已碎裂的残骸。
巢尚之的话,打碎了谢灵运心中的一些东西。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惊世骇俗的言论!
最关键的是……
巢尚之说这是天子之道?
天子,真的是这么想吗?
是吧……
一定是!
谢灵运这才知道为何刘义真让他来找巢尚之。
能将天子之愿说出口的,敢将天子之愿说出口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巢尚之了吧?
“状元郎,高义!”
颜延之此刻也直起身来,对着巢尚之举起酒杯。
“若那般太平之世真能到来,吾自然愿与状元郎共同见证!”
谢灵运看看颜延之,又看看巢尚之,有些迷茫:“我现在还是不知道天子让我来找状元郎是什么意思。”
“不过……”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
谢灵运眉眼低垂,再次抬头时已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这河北河南之地盛景遗迹无数。我之前也没来得及细看,再跟你们重新出去采风也不错。”
巢尚之闻言大喜:“那就多谢康乐侯愿助我一臂之力!”
“采风!我说了是采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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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怎么,还不走?”
谢灵运不爽的看着坐在身边的颜延之。
“那状元郎跑哪去了?”
颜延之轻轻摇着一柄羽扇侧躺在马车的角落,神情恬静的说道:“听说是要接个人。很快的,不急,不急。”
“切。”
谢灵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颜延之。
“我听说你已经好几个月没回自己家中了,白天就是和这状元郎去长安巷陌教人读书写字,晚上也是和他同塌而眠?”
“哎~”
颜延之为自己开脱道:“越和那些寻常百姓打交道,越觉得那些富贵人家的心肠都是黑的。还是离他们远些的好!”
谢灵运眉头轻轻皱起:“你是说我的心肠也是黑的?”
“没有,灵运和他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哪哪都不一样!”
“姓颜的!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
“……”
随着两人的打斗,外面的马车逐渐摇晃了起来。
等到马车稍稍平静,才有人在外面的木板上轻轻敲动:“二位可消停了?若是结束了,那我等便上路吧?”
一瞬间,马车的小窗同时挤出两颗脑袋。
谢灵运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站在外面的巢尚之:“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车子刚晃就来了!”
谢灵运:“……”
巢尚之将一个孩子举起放在车上。
“介绍一下,这孩子叫戴法兴,已经认我做师父。与我们同行。”
戴法兴有些奇怪的看着谢灵运和颜延之,似乎是在揣摩着两人和自家师父的关系。
“坐稳了!”
巢尚之一挥马鞭:“今日,出关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