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郭嘉、关羽,还是吕蒙。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机会。
而这种机会,才是巢尚之真正缺少的。
他自己是身为孔圣故乡的士子,才有更多的机会能去读书。
同理,他是因为天下下令州县推举士子,才能有机会来到长安参与科举。
要是不是他出身的地方,不是天子推广的科举,他这样的人,大概率是在书中看遍世间繁华,然后窝囊的躺在布满杂草的床榻上死去。
这样的士子,天下不知凡几!
“今大宋有县、州两级制度,又有御史监察十道。若能每级都以科举考察士子,使县试者为县吏,州试者为州吏加以录用,往上者六百石官吏再由朝廷决议……”
巢尚之此刻似乎不是在答题,而是在向天子,向朝廷奏对。
他的眼中全是火焰,只想着能用手中纸笔将这铁铸的囚笼给打破!
每门课答题时间有两个时辰。到了午时,考生的试卷便直接被礼部、御史台还有锦衣卫三方势力共同护送到皇宫中去。
这第一场的策论试卷,并没有被拿到负责批阅试卷的礼部衙门,而是被直接送往两仪殿。
天子,赫然是要直接批阅这些士子的策论!
六科当中,除了《策论》,其他基本都有标准答桉,批阅起来快很,也没什么可操作空间。
所以《策论》作为最容易做文章科目,刘义真直接釜底抽薪,不给有心之人机会。
而且《策论》往往代表着这个人的政治观念,不排除有学晁错那种披着儒学之皮,实为法家之骨的老阴比,但大部分士子的策论还是能相当直观的看清其内心。
再加上这次策论的题目选的格外坑人,刘义真也想看看那些考生是如何作答的。
此时拿来的试卷还没有湖名,刘义真轻松的将朱修之、柳元景、安颉、宗悫还有薛安都的试卷抽了出来。
朱修之的试卷和他本人一样中规中矩,文章的每个字眼都透着一股“忠君爱国”和“以朝廷为本”,属于那种看出问题但不敢明说的类型。
柳元景、宗悫的虽有些建树,但二人到底年幼,并没有看透题目的本质,分数也达不到上上。
薛安都……这货居然满篇在赞扬关羽万人敌武艺,妥妥的跑题作文。甚至还在策论最后面作了一篇狗屁不通的诗,什么“二爷刀如钩,斩尽天下狗”,看得刘义真直想骂娘。
反倒是安颉。
作为一个胡人,或许是因为他在北魏时的身份凌驾于众多汉人世家之上,所以能站在“旁观者清”的角度来看待刘宋国内的问题。
他的策论很客观的点出世家的问题,并提出一系列解决世家的方桉。
只不过……
那些方桉都属于“鲜卑皇帝”能做,而“汉人皇帝”做不了的方桉。
北魏之前的统治核心就是那一小撮鲜卑贵族和其手中随时能武装成军队的私人部落,但凡想走中央集权,这种模式就不可能走的通。
“有些东西,但是东西不多……”
这五人的策论比之一般士子的策论要强上不少,但是在刘义真这就有些不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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