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不跟丌家妈妈对着干,背地里啊,还是继续这么锻炼着两个孙子。两家实属亲近,江郎在丌爷爷眼里也是亲孙子。
“所以啊,从五六岁喝到十几岁,直到丌爷爷大前年过世……”江郎说到这里,两个小子眉眼暗淡了一下,不过很快一整颜色,继续笑道,“我们冬天早起都惯了先喝上一整坛子鹿血酒。然后只着着单衣到外头早练,便毫不觉得冷。就是之后到田里帮手,或是白日里在室内念书,也都不喜着棉服。若是坐着时间长了,觉得有些冷了,便随时再去喝上两口鹿血酒。十几年下来,身体强健得很,都不曾害过什么大病小病……要问我们的酒量,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底儿到了哪里。只说这丌爷爷酿的鹿血酒吧,我们该是怎么喝都不会醉的。”
听着两个小子的喝酒趣闻,着实有意思。不知不觉,老掌柜的又亲自带人来,敲了敲门后便把十几道菜一同布置上桌。随后问了她没有别的吩咐,便又把门带上去了。
“好啦,知道你们两个能喝了。厉害!厉害!先吃饭吧。”她一声招呼,梨子和梅子率先举起了筷子。看那架势,这么多菜,怕不动作快着点,还是会被她们先把好吃的都抢光了。她不再多招呼江郎和丌晴,自己也赶忙狼吞虎咽起来。
有了她们三个起头,江郎和丌晴先是愣了一愣,相处了也有几日了,怎么在府里他们没看出来?这三个姑娘家家的,一个还是堂堂四皇子妃,这没外人的情况下,吃起饭来居然这样凶相毕露。但老实说,三个姑娘家盯着桌上的饭菜眼里渗着好像饿狼一样的凶光不假,但这毫不在乎自己吃相争相夺食,把自个儿腮帮子都塞得圆滚滚的样子却还透着些可爱。看她们吃得香,就是看着的人也不禁食指大动。江郎和丌晴惊叹过后便也是不由得举起了筷子,也麻利夹菜进口。
一翻风卷残云后,桌上十几盘菜可是连个菜叶子都没剩下。
“嗝!”这敞开了吃,一高兴,就不觉吃多了。放下筷子的同时,她猛地打了一个饱嗝。
听到这声乍然清脆,中气浑厚,尾音绕梁的饱嗝,四个丫鬟家丁愣了一下,然后便齐齐盯着她大笑出声。结果……
“嗝!”“嗝!”“嗝!”“嗝!”
得!谁也别笑话谁,谁又不比别个吃得少了,都吃撑了。稍稍一动,四人便也接连打了个饱嗝。那也叫一个乍然清脆,中气浑厚,尾音绕梁,恍惚中叫别个听了还以为这屋里演奏交响乐呢!
“呵!哈哈哈!哼哧!嗝!”她们笑话她,她自然也要笑话她们,结果又是一个饱嗝上涌,憋得她好像小猪一样哼哧了一声,才把那饱嗝更加响亮地打了出去。
“呵!哈哈哈!哼哧!嗝!”又是四个回声。
屋子里五个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小猪,便是接连笑着打着饱嗝,明明没喝酒,竟比那旁边两间饮酒作乐的叫人听着还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