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喂!”她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地冲着小青年唤道:“喂!你还好吧?”
没想到,那小青年突然抬起了头,接着上半身也立了起来,呈跪坐的姿态,一脸懵逼,左右看了看她和梁生,傻呆呆地应道:“还好……还好?”
嗯?她也是奇了怪了。仔细去看那小青年,脸也不白了,嘴唇也不紫了,这是膝盖不疼了?难道梁生刚刚那一下子,其实是医好了他?那梁生更之前可能就是用了什么巧劲,让这些地上趴着的只是膝盖错了位脱了臼什么的,其实只要一正就无大碍了?
不管怎么说,这小青年得以神智清醒地面对她了。
她便又问道:“你说,他姓什,名谁,家住哪里。”
那小青年偷偷看了看汉子,嗫嚅着答道:“他姓什……姓庄……名……名……”小青年是一边看着汉子的脸色,一边仔细回忆着刚刚疼得死去活来之际模糊听到这汉子自称……自称……对了!“名大象!”小青年如释重负地朗声道,“家住城外村东头。”
得!这答案一听就是假的。小青年倒是记住他自称“装大象”了,却记混了他究竟住在村西头还是村东头。
她回头看了那汉子一眼,果见那汉子一脸气急败坏地瞪着小青年。留意到她的目光后,汉子赶忙又谄媚地冲着她笑,“嘿嘿嘿。”的以做掩饰。
再看那小青年,明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显然比起怕她,主要还是看梁生的脸色,更怕那汉子。
仔细一看,这小青年还真是年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此番受了遭了这么多的罪,在他们面前又是怕极了,那慌慌张张的样子,说谎的功力还差得远了。
她见这小青年似乎刚跟着这汉子作恶不久,身形非常瘦弱。想来家里也是太苦,又无觅出处,才想跟着这汉子讨些过活。她心里一软,语气放柔了些问道:“你叫什么?”
“我?”小青年一愣,很快答道:“我叫袁道平,家中排行第五,所以大家都惯叫我的小名五仔。”小青年毫无隐瞒,许是涉世未深,没想到她问他名字或许要事后再难为他。
“我再问你一遍,你不要怕,只要如实回答。他,”指了指汉子,“姓什,名谁,家住哪里?”
不让小青年再看到汉子脸色,她闪身挡在了小青年和汉子中间。
小青年犹豫了下,一抬头,目光干净,答道:“他叫庄达乡,家住城外村东头。”
真住在村东头?她一愣,原来这小青年刚刚也没说谎啊。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道:“他确实叫庄达乡,城外村东头到西头大半都是他家田地。不过他家女儿众多,只得他一个男娃,从小就被他爹娘宠坏了,本指望他旺达乡里,却不学好,只知胡作非为。”
她有些惊喜地一回头,果见庄勤大哥和绛红姐姐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那话是庄勤说的,眼睛盯着那地上的汉子,满是鄙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