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若乘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既然虚空通道已经搭建成功,不管稳不稳定,不管会不会随时塌陷,消失,李若乘都决定要从这条虚空通道闯过去!
想做就做,李若乘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就地盘坐,拿出灵石,开始疗伤。
这一坐就是七天,这一日,她霍然睁开眼来,神识外放,腾空而起。没有盲目寻找,认准了一个方向,疾掠而去,这个方向,是之前那马行空和不空不通大师回来的路途,李若乘认为这条路很有可能就是通往李修本尊的通道位置。
正在李若乘踏上虚空通道之后,古阳关外,干瘪老叟和朱孟海的叛军遇到了大麻烦。
有探子来报,太原城方向有大军杀来。
“有多少人马?多少随扈修士?”朱孟海连忙问道。
那名副将哆嗦道:“无法断定具体人马,斥候来报,敌方挂着马天诚的旗号,铺天盖地,延伸十几里里,仙师也有不少,只怕……只怕远远比我军的仙师多!”
“再去打探,派出更多斥候!下去!”朱孟海呵斥!
随即急令全军防范,一边点将整兵,分兵依山傍岭,设下埋伏陷阱等,准备大战一场!然而不出半日,古阳关城门大开,里面的天水军杀出城来,随之而来的,是五大士族的高手随扈在旁,更连不空不通大师也没有隐藏,强者气息散发出来,杀气滔天!
这一下连干瘪老叟吃了一惊,没有办法,他已连续以念传意,沟通李若乘留下的虚空结点,但是两日过去,毫无动静!干瘪老叟怒骂连连,关键时刻掉链子,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打什么?兵打不过兵,将打不过将,传令急撤!”
数十万叛军被前后夹击,毫无胜算,不撤不行!
好在太原城方向的不明军队还有一段路程,未能形成包围圈。
终于经过数日的亡命逃亡,期间还与古阳关的追兵战过几场,可叛军根本不敌,死伤不少,连朱孟海也挂了彩,逃了两百里,死伤不计其数,冲散的人马,更是难以估计。
后撤到了三百里开外,这才避开追击,干瘪老叟带着项百泉和小知断后,将痕迹处理干净,一路昼伏夜行,清点人数,好嘛,还剩四万余人。
干瘪老叟听到这个数字,膛目结舌,数日前,他还在和李若乘讨论如何安置这些人马,这下好了,不用考虑吃喝拉撒了,这点人马,最终能活下来几个,还真难说!
夜。
“那从太原城杀来的人马是不是马天诚的军队?”干瘪老叟问。
朱孟海道:“正是,想不到天水军果然名不虚传!”
“狗屎!”干瘪老叟怒道:“那老小子这是落井下石!他治下的各处市县,早就乱七八糟,东平府他怎么不敢去惹?偏偏挑我们来打,什么意思?”
朱孟海哀声叹息。
“小子,看你也是颇会领兵打仗的人,身为统帅,岂可这番作态,动乱军心?我看你还是不辞辛劳,去看看下面那群小崽子们,不然,我看用不了几天功夫,就算不被别人打死,那群小崽子们也士气全无,保不准人就跑光了!”干瘪老叟呵斥!
朱孟海道:“虎爷教训得是,我等下就去慰问弟兄们。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统兵的经验,若是师父他老人家在此,恐怕就不会把好不容易拉起来的军队给败得如此彻底!”
干瘪老叟道:“你何必如此丧气?此战实力过于悬殊,兵不如兵,我们这些修士也远远不如人家的实力雄厚,拿什么去拼?我能护着你们,逃到这里已是万幸,别说是你师父,我看除非李修亲来,或许才能扭转战局,可那小子手头上的事多,一时分身无暇,眼下我们只能靠自己。”正说间,突然瞥见黑暗中,不远处有一座高山,出现在山林之外。
“那是何地?”干瘪老叟问。
朱孟海道:“应该是博望山!我师父说过,博望山曾经风靡一时,和当年的青阳山齐名,是武道之乡,可惜如今已经没落了,山中只剩一些瓦砾和废墟!”
“博望山?”干瘪老叟若有所思起来,考虑要不要将这几万人拉入深山老林里,在山林里作战,可就是他的主场了,越级挑战都不是不可能。不过,干瘪老叟也不清楚博望山的地理,不敢草率决定!当年他就占据着白虎岭,也不知道打退过多少不开眼的老货,这博望山看起来山势更为险峻,易守难攻,数万人在山里和敌人周旋,似乎是唯一的活路!
正在这时,忽然身后有风声传来,居然避开明岗暗哨,纵来两个人影。
干瘪老叟等人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是谁?”
“是我!”
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