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紧接着,孟赢就认真的说道:“你还是去陪一陪她吧!别太冷落她了,她打小身体就不好,府上也没什么人疼她,你若是再不爱她,这世上便没有人能照顾她了!”
“你妹妹还是你来照顾吧!照顾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选择这样,阿赢今晚你去跟你妹睡吧,好好陪她说说话,我相信你们姐妹之间有很多话要说!”
田秀将手搭在孟赢的肩膀上,微笑着嘱咐道。
“要我去?”孟赢指了指自己,明显没想到田秀居然对季赢如此冷淡。
见此,孟赢心里居然有点儿窃喜。
有时候孟赢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田秀对季赢好些,看到妹妹过的开心,是每一个姐姐希望的事情。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看到丈夫对别的女人好,哪怕亲妹妹都不行。
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孟赢推开了新房的房门。
此刻,季赢正乖巧的坐在榻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立即满怀期待的站起来身。
但看到来的是孟赢,她的脸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失望。
“阿姐,你怎的来了?”
“他今喝醉了,不能来叫我来陪陪你!”
“他喝醉了?”季赢展现出关切的样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
“没事,明天就好了!”孟赢将房门关上,拉着季赢重新坐回到榻边:“阿妹,阿姐正好陪你说说话,我觉得有些话,我们姐妹之间还是要推心置腹的说一说清楚的。”
“阿妹,阿姐问你,你嫁给夫君是爱她么?”
“当然了!”
“那阿姐问你,你说的爱是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总之很奇妙,每次一看到他,总会心跳加速,就好像心里有一只小鹿一样,这感觉特别奇妙,很舒服也很甜蜜……”
季赢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有一种对于爱情的憧憬。
而孟赢曾经也有那种憧憬,在看到她眼神中的那种憧憬时,孟赢就知道,自己的妹妹要嫁给田秀绝对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她和自己一样,同样都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
两姐妹很久没有像这样推心置腹的交谈了,两人一直谈了很久,直到蜡炬燃尽……
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一声鸡鸣打破了寂静的天空。
田秀一大早就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孟赢与季赢两姐妹已站在门前等候多时。
两女都穿着一件短曲裾深衣,头上又都插着一支相同款式的玉簪,脸上的妆容也很相似,乍一看过去,田秀差点没分清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夫君!”看到田秀出来,两姐妹异口同声的叫道,然后一左一右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们想干什么?”田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一大早的这对姐妹想干什么。
“我们不干什么,就是想帮夫君洗漱一下而已!”
说着,侍女已经端上一个铜制脸盆,孟赢将旁边的毛巾浸湿,然后帮田秀擦脸。
孟赢刚擦完,季赢又把毛巾涮了涮接着给田秀擦。
然后两个人又推着田秀进房间,一同帮他整理发型。
田秀实在搞不懂俩人想干什么,道:“你们俩有完没完?擦脸做两遍,洗手也要洗两遍,就连头发也要束两次,你们闹哪样?”
“不是啊夫君!”孟赢解释道:“昨晚我们姐妹都商量好了要共同伺候夫君,所以当然要这样啊!”
“你们俩可得了吧,知道的你们这是伺候夫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三个有病!以后正常点,衣服我自己会穿,脸我也自己会洗,今后你们两个早上睡懒觉就行了!”
田秀倒不是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是由着这两个女人这么折腾,那到了晚上,她们是不是也要把同样的事情重复两遍?这谁能吃得消。
“好好好,夫君不喜欢,那我们以后轮流伺候夫君洗漱,来,夫君,我们先去用过早膳再说。”
两姐妹挽着田秀去大厅用早餐,早餐非常丰盛,有几碟干菜、肉饼、以及稻米粥。
或许有人觉得这顿早餐在后世稀松平常,但在这个时代简直能用奢侈形容。
首先那个肉饼就是奢侈品,不光肉奢侈,面粉更是奢侈。
田秀穿越前,这时代还没有面粉出现,麦子只能被做成麦饭吃,所谓麦饭,就是煮熟了的麦子,连壳都不脱,简直难以下咽。
后来田秀穿越后,鼓捣出了面粉,长平之战的时候,他还让人把面粉做成包子去诱降秦军。
只是田秀没把石磨捣鼓出来,想吃面粉,都要手工去碾,很不容易。
所以面粉在这时代也算是奢侈品,普通人是很难吃到的。
田秀早餐都有肉饼吃,不叫奢侈叫什么?
那碗稻米粥就更奢侈了,当今天下能喝上稻米粥的国家,只有三个,秦、楚、闽越。
有人要问了,稻子河姆渡人就在种了,怎么还是奢侈品了?
确实是奢侈品,首先这个时代的稻子产量极低,一亩有时候连百斤都不到。
而且水稻只生产在南方国家,秦国要不是有巴蜀,也是吃不到水稻这种东西的。
田秀在赵国就已经是顶级贵族了,都很少能吃到稻米,更不必说寻常百姓。
但在秦国,稻米不能说让每个人敞开吃,至少比赵国那种根本不产水稻的国家要强很多。
田秀正在两个美人的陪伴下用餐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登门。
这人一进房间,看到田秀左右的两个美人,先是一愣,然后才拱手施礼,讪笑道:“昭武君有两个王孙相陪用膳,这日子可真是让启羡慕不已呀!”
一看到启这家伙大早上的来,田秀就知道准又是秦王召唤他。
“是不是秦王找我?”
“是的,昭武君真聪明,大王让我看看您醒了没,说要是您醒了就让您赶快进宫一趟!”
“知道大王找我什么事吗?”田秀试探的询问道,要没什么急事,陪两个美人吃饭,他不香吗?
“启不知道,您随我入宫一趟不就都知道了?”
启这家伙很圆滑,完全是一句实话都不肯吐露。
田秀看问不出来什么,只好放下手上的肉饼,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那我们走吧,先生!”
这时,一旁的孟赢站起来,用怀中的手帕帮田秀擦去了嘴角上的米粒,道:“早些回来,我和阿妹等你!”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