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所不便,还是改日相约罢。”陌沧笑着婉拒,手中八卦镜微显。
阿输无忧可是个脾气阴晴不定的主儿,虽现在笑着,说不准,下一刻就会翻脸。
被拒绝,阿输无忧眉头微挑,转头看向华昙。
“小昙,陌祭司似乎不想去吾的小居。
汝呢?汝可想去?
吾那儿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绫罗绸缎,又或者美酒佳人,都充足着呢。
小昙可要来一住?”阿输无忧唇角的笑愈发邪魅,话中满是引诱。
这称呼…听着好像她和他挺熟似的,真是百般不适应。
华昙这么想着,就又往陌沧靠近一步,直截了当的道:
“不去。”
空气温度陡然降低,寒气丝丝蔓延开来,一股威压自阿输无忧体内释放。
四周的人受到压迫喘不过气。
即使是较远的骆熙也能感到呼吸不畅。
“汝,确定?”简单的三个字中如同加了寒冰,带着浸骨冷意。
“退后。”
陌沧横跨一脚挡在华昙身前,他手执八卦镜于胸前,低头凝神念咒。
再抬头,那股压已渐渐减弱。
“陌祭司要护她?可是,在离吾这么近的情况下,就算是你,也护不住她。”阿输无忧唇角的笑邪肆而张扬。
他只站在那里,身子未动一分,华昙脚下的草就急速疯长,眨眼间便长高直至膝盖。
草缠绕上华昙的腿,向内收紧困住她。
华昙微惊,看向自己脚。
这草,怎的长如此快?是她眼花,还是草变异了?
腿间传来束缚感,她知这不是错觉。
好诡异的草,像是把积累草体中的营养在此刻,尽数吸收成长。
还有眼前这个被陌沧称作无忧王的人,从他来到这儿起,他唇边阴森森的笑就没停过。
也是个让她感到诡异的人。
不过…
缠着还蛮舒服的哦,草只是牢牢缠着腿没有过分用力束缚她,就像…在给她按摩。
弯腰用手摸摸,柔软如绸缎,完全不似草的手感。
阿输无忧脸色骤变,不可能!他和草的感应突然断了?!
放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事。
现在缠绕华昙的草已不受他控制。
“汝究竟是什么人?”
华昙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被拽着领口向上提,她被迫的踮起脚尖直视他。
缠绕着腿间的草感受到华昙不适,纷纷托住她身子。
“你真奇怪,和阿输烨问了同样的问题。
若是对我一无所知,又为何抓我?
我才想问你,你们看中我身上的什么了,这般纠缠着不放。”华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阿输无忧。
问她是什么人,她就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呐,她才不懂,他们抓她是为何。
在草的轻托下,她勉强能平视阿输无忧的眼,这是一双充满侵略的眼,暴虐和侵占在其中显露无遗。
“汝,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记住,汝是吾看中的东西,是属于吾之物品。”阿输无忧唇角弧度放大,笑得张狂,笑得毫不遮掩。
这人…笑得好变态哦。
而且,把人说成东西…物品…
他心理问题不是一般严重。
阿输无忧话音刚落,华昙身子一轻,飘浮在半空,然后不由自主的向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