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昙寒毛微立,移了下身,离陌沧稍远些,怪怪的看着陌沧,道:“岂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
陌沧苦笑,他不过带她去了次芳锦楼,她怎么就把那事放心上,他还有很多优点啊。
华昙转头间,刚好与进门的裴怀远对视,裴怀远冲华昙颔首。
裴怀远还是一袭青衣,青衣上绣有簇团花纹,让他看起来更加庄重。
他在陌沧对面的位置入座。
“昙昙,赵太傅已到。”陌沧提示华昙。
华昙不认得赵太傅,她看到了凌亦,凌亦身前的人就是赵太傅无疑。
“他体形挺精瘦,我还以为会是个大腹便便的人,不过,这样倒也方便。”华昙做着评价。
“方便什么?”陌沧疑惑,人长得瘦有什么方便的?
“方便装袋,我专门找了个结实的大袋子,就是为了防止他像原阳县的那个知县一样,体型太肥胖。”华昙严肃着脸,仿佛在说一件大事。
陌沧唇边有了笑意,她的关注点,真够独特,‘原阳县知县’听着有故事的样子。
可惜,这个点儿,这个宫,这个场合,都不是问事的好时机,陌沧有点惋惜。
“济王到~”内侍尖细嗓音传来。
承圃宫瞬间安静下来,官员集体站起身,低头恭迎济王。
华昙有样学样的起了身,低头看着脚尖。
“昙昙反应还算快。”陌沧低笑声在华昙耳边响起。
“···”华昙手藏在衣袖下,在陌沧腰间软肉上掐了把。
陌沧身体微僵。
华昙挑眉,‘小样,整治不了你。’
济王在最上方落座,是个坐北朝南的位置。
“众卿入座吧!”济王笑着,他语中带着威严,一句随和的话,也令人心生敬畏。
“谢济王。”众官行礼后,纷纷入座。
“寡人宴请各位朝中大臣到这承圃宫相聚,主要是为禾、旻两国使者洗尘,各位不用拘束,只管尽情观舞饮酒,畅意享受此刻。”济王说了句开场话。
他执起酒樽,对陌沧和裴怀远的方向敬酒,道:“首先,敬两国使者,期望济国与两国之间的交流更深一步,同时,祝愿三国的友谊地久天长。”
裴怀远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三个国家的交流都建立在利益上,常年来,更是兵马交戎,哪来什么天长地久的‘友谊’。
裴怀远面上不露情绪,他举酒,回了济王的客套话:“托济王吉言。”
陌沧也举酒:“愿如济王所说。”
他饮下酒,却并未把酒樽放在桌上,而是把空酒樽越过添酒宫女,递到华昙手上。
华昙默默接过,‘好吧,他现在是大爷。’
她给陌沧斟了酒,放在他手心。
陌沧眼中满是笑意,又在转身时敛去笑,眼神平静的对着赵太傅的位置,道:“听闻今日,是赵太傅生辰,我特意带了禾国美酒,借这宴会来给赵太傅,贺句寿安,还请赵太傅品尝。”
陌沧当着济王与众官员的面给赵端贺寿,就算赵端不想应,他也得接着。
赵端脸色难看,挑着这个时间给他贺寿,可不就是给他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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