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下与阻拦他的人发生争执,就在他们撕扯的空档,又有几个人见势瘫倒在地。一时间呵斥声叫嚷声嘈杂成一团,还有要水的、要救护车的、要律师的,场面即刻又陷入混乱,不过没多会儿就来了一辆装备更为齐全的防爆车,从上面快速跳下几个身材魁梧的人很快将他们全部制服押上车。而吴非也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不过她刚要迈开步子结果又差点摔倒,这才发现最疼的还不是膝盖而是脚踝。唐子铭还在企图挣扎,但这回他被铐住双手又被反制住肩膀,想动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我没事!崴了一下而已!”吴非对着唐子铭喊道。
即便一整条腿都疼的厉害,吴非也咬着牙一瘸一拐上了车,到地方后十几个人被分开带去问话。吴非照先前讲好的说辞一一回答,然后又做了尿检,结果也显示正常,没多久就有人带她到外监,让她通知家人或者律师,保释后就可以离开。
吴非默默盯着手机上面显示的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林耀琳打的,在看看时间早已经过了午夜,一系列繁杂程序结束后此时此刻她才开始真正害怕,开始担忧之前没工夫担忧的事。褪下伪装后吴非没了平常不可一世的孤傲劲,老实的像只猫,并且还在抓耳挠腮地琢磨着一个万全之策,怎么离开这儿,怎么避开所有人。她一面苦思冥想,一面在心里咒怨,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做点破格的事情就被抓到,更没想过有一天还要通过保释才能获得自由,这种事一旦发生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没人会信你只是去凑凑热闹,所以一定不能让吴伟忠知道!思前想后很久吴非觉得唯一可以求助的就只有林耀辉了,也只有他。不过吴非踌躇着要怎么开口,毕竟她和这个挂名舅舅实在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她就这么坐在那儿犹豫了半天,被人再三催促后最终硬着头皮拨了电话,接通的时候林耀辉口气里带着明显的睡意。
“抱歉这么晚打扰你。”听到那边懒懒地嗯了一声,吴非有些难为情,“我有点事情想麻烦你。”
“嗯。”林耀辉一句话不说只是连嗯了两下,声音好似还带着点迷迷糊糊。
有求于人嘴巴总是要甜一点的,但现在没有时间浪费在寒暄上吴非直截了当地讲,“我现在在警局,你能来一下么?还有……千万别告诉我爸。”她心跳得厉害,她认为自己应该表达地很清楚了,整件事情最好不要再有第二个人知道,末了语气哀哀地说了声,“求你了。”
话筒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这几秒对吴非来讲无疑是漫长地折磨。
“在哪里?”
林耀辉这么问的时候,吴非深深舒出一口气然后报上地址,只听他声音很淡的说道,“我一会儿就到。”
吴非仿佛得到救赎,整个人顿时松懈下来,连同受伤的那条腿一下子都灵活了许多,走路都变得轻快了,同时因为之前紧张而忽略掉的一些思绪现在开始慢慢回路。她为什么会找林耀辉,她细品着自己刚才的想法竟有点荒诞,其实她和林耀辉就好像熟悉的陌生人,见面次数挺多,却少有交流,了解就更谈不上了,而她脑子里蹦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全凭直觉判断,她说不出原因,但却谜一般地认定林耀辉会是个守口如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