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宣威似笑非笑地盯着靖王,靖王给他看破了心思,哈哈一笑。
“将者用其勇,帅者用其谋,君者驭之也!”
程宣威相应而笑,却牵动了肺疾,又咳了一阵,接过靖王递来的顺气茶,消停了片刻才道:“主公自有雄才大略,也不必如此谦逊。”
“实不瞒老师,非是孤谦逊,而是有心无计,不知如何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宿怨在前,又身在局中。”
“先前的事情老臣知之不详,请问主公,咱们与听雷齐家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问牵动了靖王的情肠。
不知尹菩轩如今流落在何方,是生是死?是喜是忧?
一愣神间忽觉失态,忙正色将齐骏血洗遴甄坊以及齐枭寻子之事简略地对程宣威讲述。
程宣威问道:“主公可有将误会解释给齐老英雄?”
“在钟玄府中已将齐骏交还给了齐枭,可不知在起事那天为何又撞到头上,硬说我再次掳走了齐骏!”
“这事很可能乃是有居心叵测之人从中作梗,主公若想要交好听雷城,务必派人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先给齐枭一个明白交代,若能助他寻到齐骏更好,若齐骏有失,必须将挑拨离间之人拿住,当面对质!”
“此事可交由寒光阁去打探。”靖王点头,再问:“百越方面该当如何交涉?”
“百越如今是藏惹掌权,当年主公南征之时,可与他有什么大过节?”
“只是在与联军对阵之时败过他,死了千余族内兵卒,其他倒没什么。”
“这就好办了,彼时各为其主,是国争而非家恨,主公尽可放心交涉,藏惹好大喜功,务必派一伶牙俐齿的使节方得其功。”
“蠲州方面该当如何?”
“蠲州明里有个伪皇帝坐纛,实际掌权的是旧臣秦无伤,此人老成持重,才几年时间,已网罗了大部旧舜遗臣。但不足之处在于实力,听闻伪朝廷已在蠲州布兵,战端恐将不远,主公若能以寒光阁勇士助他,蠲州守,则送了人情,蠲州败,则护他回返木鳖城,只要把他的人情搭牢了,旧舜精英可尽为我用!”
听程宣威如此谋划,靖王凝重的眉头逐渐舒缓。“南海道方面该当如何?”
程宣威还未开口,传令亲兵高唱信到。
靖王接鸽信展读,神情大悦,忙将纸条抵于程宣威,其上写道:
臣战策反南海道一部,入霄冠山截断南北通路,静候王命。
“于战将军?”程宣威问。
靖王喜道:“真乃孤之大将也!”
程宣威沉思片刻:“既如此,南海道暂时无忧,请于将军相机行事,以攻心为主,若时机成熟,可派东海舰队南下,海陆并进,可收南海道全境。”
靖王长舒一口气:“远交已然布置下去,近攻如何攻法?”
“年关将近,叫将士们过个好年,年后老臣亲自到红原城走一趟,若竟全功,可叫木鳖城与谷地同气连枝,若情势不允,好歹将夏先生先赚回来,顺便刺棱刺棱高锄治石立胥两个,叫红原城元气大伤!”
“老师寒疾未祛,不可再行劳顿!”
程宣威摆摆手:“老臣拿得住斤两,死不了,若非臣去,再无能者!”
刚出正月,西南便传来两则消息,一平一忧。
忧的是百越藏惹王迎娶靖王族妹长宁公主高青农,与钟玄伪朝廷结盟共伐木鳖城,十万蛮兵已开出七祖龙山,不日便要兼程北上。
另外一则来自蠲州。秦无伤以寡敌众,手下大将庄无名大败伪宁军,寒光阁死士的人情还未送到,人家自己便解决了问题,这个盟能不能结成还在两说。
十里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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