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持明礼,我已听说他的手段,国法家规在上,罚还是要罚的,只是看在姑娘的面上,从轻一点。”
他略一停顿,续道:“本座早年与爱妻失散,其时她已身怀六甲,从此一别,天涯再未相见,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日子过得可好,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本王还有一问,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见谅!”
“您请问!”
“秦姑娘芳龄几何?”
“虚龄一十九岁。”
秦无伤伸指掐算,眼眸一闪而亮,“算算时间还真能对的上,不过……”
秦三友知道秦簪无任何凭证,秦无伤身份尊贵,断不敢轻易相认,于是转圜道:“父亲,孩儿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秦三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抬头问那两个亲信的丫鬟:“雨帘、小蛙你们两个看看,秦姑娘与父亲相貌像是不像?”
两个丫鬟福了福回道:“回王爷、公子,以奴婢们的眼力瞧着,秦姑娘像极了王爷,尤其是眉眼与鼻梁。”
秦三友笑道:“孩儿初见秦姑娘时也与她们的感觉一样,是以才出了下策强将秦姑娘请了回来。秦姑娘无亲,父亲寻子,这么凑巧的事情除了老天爷作合之外,还能是什么?”
看看秦无伤越发放光的眼神,秦三友趁热打铁:“孩儿晓得秦姑娘并没有身份上的凭证,可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孩儿是得父亲赐姓才做了您的义子,只要秦姑娘愿意,你们又是同姓,父亲便认秦姑娘为义女岂不两全其美!”
秦无伤闻言不无欢喜。
秦簪的脸庞身材像极了结发妻子,失散之时也正是如此青春年华,是以一上来他便恍惚地将秦簪错认为茹琬儿。他内心已认定老天爷将女儿还给了自己,但他身处要位,底下盯着他的眼睛多了去了,若无实在凭证,万不敢认秦簪为亲生女儿。
说实话,秦三友这个办法并算不上有多奇妙,只是秦无伤身在局中意乱情迷,完全想不到了,经他这么一提,秦无伤欢喜溢于言表,忙问秦簪道:“不知秦姑娘是否愿意?”
秦簪想虽想过,但事情明白搁到桌面上,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一面在疑问“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生身父亲”,另一面周柔的谆谆教诲浮上心头。
世间险恶,人心难测,真小人易躲,伪君子难防,越是道貌岸然之人越要留个心眼,酒色财气尤色难过。
自己端端正正一个姑娘,难保对面心里打着什么算盘,那秦三友看自己的目光就有些不对劲,况且此间是旧舜叛逆之地,自己若和他们搅合在一起,等于背上了叛逆之命,于理实在难从。
她又抬眼瞅了瞅秦无伤,见他热切的神态不似作伪,眼鼻之间真得有几分相似,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她一时犯了愁。
秦簪天人一样的姿色,秦三友早存了私心,他是要极力促成此事的,便不住口地劝说,旁边两个丫鬟也跟着劝。
秦簪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她心中思量好了,对秦无伤致歉道:“事情来得太突然,恕小女不能立时答应,请您让我回去与两位姐妹商量一下可好?”
萍水相逢,秦无伤并未妄想秦簪能一口答应,见她没把话讲死,逼得太紧恐怕引起她反感,便吩咐雨帘、小蛙好好将秦簪送回住房,再将怀璧与翔醴送到她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