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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子扭回头不耐烦地说:“山顶就驼子**一个,你不是来求事的么,抓紧时间!”
竹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脚还是迈了出去,她绕过怒气冲冲的小花狗,连奔带跑上了望天台。
望天台顶,驼子**负手等待竹声,雨水自秃顶流下脸庞,在沟壑纵横的脸上蜿蜒流淌,一对深黑眼袋透出重重的疲惫,见竹声张口欲问,他伸手打断。
“你只需要听着,什么也不要问!”
竹声不明所以,嘴巴还是乖乖地闭上了。
“驼子早年跌到山里一个深坑,昏迷了三天三夜,醒后就得下一个怪病——做噩梦,寻常做做噩梦也就算了,偏偏驼子做的噩梦十有八九都会应验,孟阳大水应验了,百越屠城应验了,甚至高耘功被刺穿肠肚也应验了,前一阵子驼子连做同个一噩梦——黄石山被血海淹没,果然就出了事,这些天又做了一个天大的噩梦,若再不说,人间恐怕要完蛋。姑娘,你出现过在我的梦中,是信使,你可是叫翠竹?”
“小女叫做竹声。”这人疯疯癫癫,但自有一股引力拽着竹声不叫吓跑。
“对对对,竹声!信使!你的责任是将消息带出山去,警告世人!”
竹声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当驼子是疯子?”
竹声再摇头。
“你以为我胡言乱语?”
竹声点点头,随即使劲摇头:“这位大叔,您有口有脚,想说什么尽管下山去说好了,我上山来是找人的,您要是没别的事情我还急着下山呢!”小姑娘有些害怕,就要下台。
“别说驼子命不久矣,就是下山去说,你肯定别人比你的反应要好么?”
“大叔您可是生病了,要不要我下山请个郎中来?”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你说要找人,驼子最会找人!我们不如做个交易,驼子告诉你想找之人身在何处,你来把我的噩梦告诉世人怎么样?”
竹声不信:“您有这么大的本事?”
“来来来,试试不就知道了!”驼子领着竹声下到望天台第二层,来到一台一人多高的紫色金属衡器面前,“这是紫金十分仪,驼子在山上闲着也是闲着,用它自创了一门算式,上查天文下查地理中间查人事,没有不准的,姑娘你先在每一根衡臂上选一个刻度,心里只许默念你所求之事,不然的话测不准的。”
竹声半信半疑,仔细端详紫金十分仪,见其有三道圆弧总括诸衡,衡臂长短粗细曲直不一,与哥哥把玩的那个黄金器具十分相似,心中不觉一动,便按驼子说的,心中默默想念常余,在十条衡臂上分别取了一个刻度。
驼子记好数字,把竹声推到一边,自己展开衡臂,嘴中念念有词,扳来扳去鼓捣了一炷香的功夫。
“哈哈哈,大姑娘小媳妇儿都逃不出这个‘情’字,你是要找情郎对吧?”
竹声顿时给臊了个大红脸,扭过身子再也不敢瞧驼子,但面上羞,心中却是欢喜的,同时对驼子信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