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关系户万分反感,但苦于官微言轻,不敢得罪权贵太过,是以为这事又苦恼不已。
这二者虽添烦恼,但绝不如学生失踪之事让云大山头疼,一晚丢了一男二女,其中男子更是一家伯爵的后人,若出了人命,司天监定要鸡犬不宁。云大山暗自祷告,希望这三人只是迷路或者受伤,千万不要给冰冰凉地给抬回来。
一路闹心,云大山到了方寸湖旁的营地时已经正午,他先问黄朝省可否找到失踪的学生,黄朝省摇头,云大山不语。
他未吃早饭,路上便已饥肠辘辘,在军营草草填饱肚子后,立刻召集司天监驻守官吏互通消息。
黄朝省微显迟疑,最终还是开了口:“云尊,昨夜常余和王因然也失踪了!”
云大山如被雷击,浑身猛然一颤:“什么?你再说一遍!”
黄朝省沉声重复,云大山暴喝:“你是干什么吃的?山里难道闹鬼了不成?”
黄朝省毕竟一把年纪了,被云大山如此叱责,面子十分难看,“黄石山这么大,学生们又是自由行动,保不准走到哪处山沟林子里去了!”
“丢了三个还不够是吧,今晚准备再丢几个?昨天难道就没有警告过学生们么?”
“早就千叮咛万嘱咐了,就差我们一个个跟着,山里不还有玄甲营巡逻么,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听到玄甲营云大山更是来火。
数日前朱珠、王因然遭劫,云大山已向钟玄卫报案,待得到圣命提前核录学生后,他更在朝会上讨来了玄甲营保卫。
玄甲营五六十号人看起来唬人,可实际上除了山口关卡常驻几人充门面外,十人巡逻队基本上在营地附近简单转一圈便回营睡大觉了。云大山多次向佰长反映情况,但后者糊来弄去,大兵一如既往的懒散,如今再三丢人,派出的巡逻队一丝线索也未获得,怎叫他再沉得住气。
云大山清心歌诀默念了五七遍,仍是压不住胸中的恼怒,埋怨黄朝省道:“玄甲营都是些酒囊饭袋,你靠他们能干什么事!”
牢骚声略大了一些,玄甲营佰长赵劲歪着脑袋踅到云大山身旁,“云大人此话怎讲?”
云大山看他一身邪气更添火气,“贵营守的什么路、巡的什么逻!司天监前三后二丢了五个人,你可有失踪学生的线索?可有制定找人方案?”
赵劲吊儿郎当道:“云大人言重了吧!黄石山又不是我玄甲营的后院,你自己的学生胡跑乱跳,难道要我的弟兄们在屁股后边跟着?玄甲营只负责不叫外人进山来干扰你司天监核录,却不负责你们吃喝拉撒这些琐事,你那些男女学生真要是躲到哪里快活了,关我屁事啊!”
云大山听赵劲言语猥琐,指着他鼻子左思右想却找不出合身份的话来骂他,一张脸气得煞白。
一旁倪子平怕他和赵劲起了口角不利找寻学生,忙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应天洞出了点事情,要不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