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身行礼,转身离去,海棠还顺手给娄卿把门带上了。
白檀溪趴在床上直咂舌,这个叫海棠的姑娘给他一种熟悉的office lady的感觉,雷厉风行,干脆利落。
但是,娄卿要找懂手语的宫女做什么?
他是这么想的,便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娄卿却答非所问:“好兄弟,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白檀溪一听头皮就发麻,这种话就和flag一样说不得,奈何再怎么样也得硬着头皮回答:“娄兄怎么想到问这个,我们当然是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系统这个时候偏偏要出声,当然他每次出声都是为了打击他的宿主,这种是病,得治。
“儿子,阿爸和你赌五毛,”系统嘿嘿地笑着,不怀好意的说:“你的队友会让你去扮那个哑巴宫女你信不信?”
白檀溪:!!!
“你让人家扮一个子虚乌有的妹妹,人家二话不说就露胳膊上了。啊,做妖要厚道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娄卿温柔的说:“我想,我扮着口不能言的白婉容,诸多不便。还得劳烦檀溪扮作宫女,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看这样可否?”
系统听了很开心,因为他和宿主就是属于父子兵呀!这个队友说得很对!
白檀溪:“……”这个时候,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说不的权利了。
他倒不觉得穿女装有什么不对,毕竟谁小时候都有被爹妈打扮成小公主的时候,只是真实际操作起来有点难为情罢了。
“我听娄兄安排便是。”
“咄咄咄!”有人在外面敲窗户。
“来了。”娄卿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果然是海棠回来了。
她肩膀上扛着一个昏睡的宫女在窗棂上一蹬,身手利落地翻进了房间。
进了屋,海棠随手把仅着寝衣的思薇搁在绣墩上,转身对着娄卿行礼,笑道:“幸不辱使命,奴婢把人带回来了。”
白檀溪坐在床上,伸长脖子打量起这个昏迷的姑娘——她看上去颇为高挑,五官明艳长相秀美,哪怕在洗衣房那种地方呆了这么久,皮肤仍旧白皙。
他大概可以想到这个姑娘为什么一直呆在洗衣房了。
娄卿估摸着白檀溪看得差不多了,便让海棠把这个姑娘再背走。
海棠二话不说,扛起姑娘踩着窗户又飞出去了。
望着海棠渐渐逐渐模糊在夜色里的身影,白檀溪从床上下来,默默扯掉了身上的隐匿符。
那人都看完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变个小宫女给娄卿看看货对不对版?
罢了!大男人矫情作态没意思,答应了就做,要像娄卿那样行动力超强!
白檀溪摇身一变,变成了思薇的模样。
“她”穿着同海棠一般的宫装,乌黑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站在那里,似乎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尴尬。
看着白檀溪眼神四处游弋的模样,娄卿知道他是害羞了。
“是不是很奇怪?”白檀溪小声问。
“没有,很正常,只是你需要再放开点。”
白檀溪听到娄卿夸他很正常,心就放下了一半,脸上的热度也散了不少。
娄卿怕他难为情,故意扯出另一个话题来。
“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的预计不同,檀溪,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窄窄的鞋跟轻轻地印在地板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哒哒”的声响。
乍一看,还挺像模像样的。系统默默的在心底夸了一句。
也许是经不得夸的原因,还没过多久它便听见宿主一声惨叫,整个人瞬间跪了下去。
系统那颗滚烫的充满希望的心,瞬间就凉了。
看着白檀溪膝盖双双跪地痛得直吸气的模样,它特别想找根烟根烟来抽。
儿子连步子都迈不开,怎么出去打天下?虽然他心底也明白,想让宿主习惯这种鞋子需要一段时间,可是时间不等人!可怜宿主走路跌跌撞撞,却连腿脚有病这种借口都不能用。
因为在以治疗著称的光明圣殿里,最不缺的就是奶妈。万一室友见宿主腿脚不好强行将他拉进高级诊疗室里,宿主的真实性别估计就会暴露了。
然后可怜的宿主被关在里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最后在广大贵族出身的圣女要求下被阉了。
惨,真是太惨了!内心戏很足的系统差点流下了悲怆的泪水。
跌坐在地的白檀溪突然身上一阵恶寒,他摸了摸自己包得结结实实的胳膊心里一阵奇怪,客厅里的壁炉烧得这么旺他怎么突然哆嗦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次摔得太惨了,白檀溪一边想一边豪迈的撩起了裙子,膝盖上两片乌紫十分显眼,恍若猪屁股上盖的肉章,光看着都痛。
摔了那么多次,白檀溪也没有说出一句抱怨的话,只是沉默地对着自己受伤的膝盖猛放治疗术,那神态那模样系统都不忍心苛责了。
宿主已经很努力了,然而努力和回报向来不对等。只有鸡汤文才会告诉你付出就有收获,实则不然,这只是个必要不充分命题。想想它这个系统真是无能,除了嘲讽卖萌吃瓜,其他什么本事都没有。别的系统是全能挂比要什么有什么,而自己呢,什么道具都发不起,只能看着宿主自力更生奋力拼搏。
破天荒的,系统陷入到了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它想为宿主做点什么,而不是天天在宿主耳边说些没用意义的垃圾话。(8中文网 .8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