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两情形一对比,还真有点像。
白檀溪回想了下那段剧情,表情没绷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科尔温舀起最后一勺药汁,看白檀溪突然笑出声来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这药见效很快?”
白檀溪抿着嘴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了。
“我想到了我小时候看过的一个故事,故事的开头是一个叫张铁林的皇帝给他的干女儿小燕子喂药。”
科尔温的脸,刷的一下黑了。
他飞快地将勺里的药汁送入自己口中,然后一把勾住白檀溪的脖子,将这汪苦汁儿嘴对着嘴渡了过去。
完事后,他舔了舔嘴角。
“既然药效不够快,那还是加点唾液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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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
白檀溪坐在黑暗神寝宫的小角落里,手里揪着一朵黑玫瑰发泄似的撕来扯去。
地上零碎的花瓣厚厚的铺了一层,寝宫里种植的黑玫瑰被他糟蹋了大半。满地狼藉,红消香断,无人来怜。
谁有心情来怜花啊,系统怜惜宿主还来不及呢!
系统心疼地看着智障的宿主,决定给他一点的提示。
“宿主,科尔温堂堂一个黑暗神,为了你去偷梅丽尔保管的勺子,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要知道这种行为,非常崩人设啊!他还为了你狠狠地抽了炮灰,嗯这种行为还是崩人设。他甚至还为了你直接撞死在圣厅门口,这已经不是崩人设可以解释的了的了。作为一个神,能为信徒做到这些,这已经远远地超出了神与信徒的关系,也超越了朋友的界限。如果你在纠结今天喂药的事情的话,我替你判断了,他肯定喜欢你!”
听着耳边系统的絮叨声,白檀溪慢慢地合拢手掌,将仅剩的花茎紧紧地包在手里。花杆上密密麻麻的细刺猛地扎进掌心,刺得他手心的嫩肉一阵阵的发疼。
而疼痛,可以让人清醒。
“继续说。”
“上次我告诉过你,说他揩你油,你却说什么都不肯信。”系统叹了口气,“所以今天这事儿,他算是挑明了,不过你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可以。反正你这次这个任务啊,绝对可以完成了,并且指日可待——我的意思是,日是动词。”
白檀溪坐在冰冷的地上,心下一阵茫然。
他喜欢科尔温吗?
大约是有点喜欢的吧。他容貌俊美,喜他于危难中从天而降,这是人之常情。
那么科尔温为什么会喜欢他?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强吻他,给他拍猫片,强行掰开他的两只猫腿看他的性别吧?
更何况,算他与科尔温两情相悦,彼此之间真心实意,他们也注定走不到一起。
作为这个世界的过客,白檀溪也希望自己只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他不想给别人、给自己添麻烦,而他也习惯了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感情都扼杀在萌芽阶段。
没有亲近不会产生感情,没有感情不会带来痛苦。不给别人希望,不会留下失望。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可谁能料想到黑暗神会变成一只猫呢,而谁又会对一只可怜可的小猫冷着一张脸呢?
所以从一开始,白檀溪对着猫身人心的科尔温投入了感情。随着感情的不断投入,白檀溪无法将科尔温当成一个纯粹的npc来看待了。
——这么说吧,狗皇帝狗皇帝,假若你家的狗真的当了皇帝,你真的能把它当皇帝那样,以一种疏离且庄重的态度来崇拜它吗?
答曰,不能。毕竟你们之间曾经那么亲昵,吃过同一块排骨,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所以,在黑暗神自曝身份后,他与科尔温一直处于一种亲昵过狎的状态。所谓“君不君,臣不臣”,说得大概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
“这么说的话,你也挺喜欢他的,是吗?”系统小心翼翼地观察了几秒钟,见宿主没有反驳它,才继续说了下去,“反正你们两个,这个郎有情,那个郎也有意,要不干脆来一发?睡过即拥有吗,对不对?”
“对个鬼!又不是打游击,打一炮换一个地方。我有道德有素质,坚决不会玩弄别人的感情与*,算对象是神也一样!”
“……说得好像你是玩弄别人的那个似的,你明明是被玩的那个。”
白檀溪忍无可忍,从地上站了起来:“系统,你到底是哪边的?”
系统本着求真务实的原则严肃的回答了宿主的问题。
“我当然是13言情那边的,说起来,宿主你知道黑玫瑰的花语吗?”
白檀溪扫过眼前这片被他糟蹋得不成形的黑玫瑰,轻声道:“我不知道。”
“黑玫瑰的花语是:温柔真心,独一无二,忠诚、思念,”系统顿了顿,“当然还有最后一种花语——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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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格拉蒂丝说,你下午把黑美人全部剪了?”科尔温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问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白檀溪,“它们不合你心意?”
“没有的事,我怕它们长得太厉害了。”白檀溪默默裹紧自己身上的小毯子,咽了口口水:“神主您这是,要同我一起休息吗?”
“这是我的寝宫。”
科尔温披上一件丝质睡袍,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抓起白檀溪戴着誓言之戒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他轻声道:“你可是发过誓,要终身侍奉于我的。”
白檀溪:“……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说要侍奉科尔温,可没说要伺候到床上啊。
“侍奉难道不应该贴身吗?”
“……应该。”
“嗯,所以今晚你和我一起休息。”
白檀溪:……妈蛋,都是套路!
“对了,我听说人类结婚时会在无名指上戴一对圆环,对吗?”
科尔温舔了舔唇,用他的右手慢慢地握住了白檀溪的右手,然后十指相扣。
两枚金灿灿的誓言之戒再一次紧紧地挨在了一起,虽样只是两枚素环,却叫人无法无视它们的存在。
黑暗神恬不知耻地问他的信徒——
“是和这个一样吗?”
白檀溪咬牙切齿的回答:“……是。”
马蚤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