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以劳烦您帮我把这个擦一擦吗?我擦不到拜托你了。”韦芸看着面前面露恳求诚恳的人没有说话,垂下眼睑终是拿过那布满薄茧手中的抹布。
她本来是从中廊出来散散步的,陡然遇见正在擦拭石像的下人,被叫住后就是这样一翻说辞。
这已是这周的第三次。
第一次,是在中廊,那人说要出恭唤她帮忙一下,她不想惹事便就接过了那扫帚,然后就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
他们什么心思,她懂,但是她不想去管,麻烦,宁愿做一些本应该不轮自己做的事,也不愿意麻烦。
不知这习惯是从何时起的,好像很多年前就有了。
表情淡淡的拿着手中的抹布擦拭着石像,不多语一句,也不管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缄默。
“诶,她跟你说话了没有?”
“没有,我一说她就接了,你看那样子干得挺熟练啊……”
“是不是经常做这个啊,看来这个公主也不怎么受宠嘛,也对,敌国余孽不被杀了就算好的了,能受宠才怪。”
“嘘你还是小心点儿吧,免得被她听了去。”
“怕她干什么,你瞧她那个样子,不说话别人还以为她哑巴呢。”说这话的女子嘲讽地抬高了声音,似乎就是想让那边的那个人听见。
一旁的稍显年轻的女子也就不再说话,再次看了韦芸一眼就拉着稍长的那个人走了。
待她们走后韦芸才抬了抬眸,平淡无波的双眸没有任何起伏,似刚刚她们讨论的是陌生人。
有一种人就是说你越软弱他便越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这大概就是韦芸在晋亲王府所看到的样子。
那一日,她发现本早该送来的早膳并没有如临而至,许是忘记了,自己慢慢熬到午时,却发现午膳也没人来送,这才深知有什么事变了。
顺着记忆寻去膳房,刚至就见本该送膳的人却顾自坐在膳房外跟另一人唠嗑说话,像是从未知道她是佛山派来指定给她送膳的人。
“请问,我的午膳呢。”
并未凑近打断,是待那两人停下间隙轻问,矜言有礼,也是此刻可以
看出她那属于一国公主的言谈举止和昔日风华。
那两人老早就瞧见这人往膳房来的身影了,于是纷纷不作话就待她问她们,没想到还真开了口。
别说,这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虚谣,语调轻柔好听,犹如上好丝绸滑过肌肤希望再次接触来回味那瞬间的美好润凉。
往往人心里叵测的,特别是女人,嫉妒又成了罪加一等,让人止不住的在犯罪边缘徘徊,最后一脚踏入,万劫不复。
“公主殿下,您知道,在这晋亲王府,当然就有这晋亲王府的规矩,干活给饭是常规常事,即便您作为王爷的‘暂住'来客也应当守规矩不是,不然是您们韦国没有这一说法吗?那真是惋惜,落后太多,还真当是几百年前的天国严律呢。”
这话为左边为韦芸送饭之人嘴里而出,“公主殿下”和“暂住”两词咬得极其为重,后面逐渐带上嘲讽和讽刺。
反正一个敌国落魄公主,他们怕什么,王爷自从那日进府之后就不没有再过问她的事情,以至于她独自待在西苑已数十天,也是经过这数十天他们的试探,发现这韦国公主根本就似那纸老虎,不予反抗不说,连话都不说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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