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大概明日皇帝就会去将军府询问提亲一事了,而此时的宋湛诚正坐在百里街的一家茶阁之中。
晋亲王提亲一事坊间市井热度不断,一传十十传百,竟也都有了很多个版本,其中有一个,最让宋湛诚感到好笑,亦最是受广发平民称赞的。
“诸位客官,且听在下细细分解而言。”
因解茶阁是百里街数一数二的热闹不俗之地儿,这栋古香古色的阁楼总共分为五层,一层自然是平明百姓所待之地,这二层就是所谓的达官显贵了。
但是这样说也亦有些不对,因为,这因解茶阁跟别的茶阁又有所不同。
而这不同之处就在于,它内里是为中空圆柱形空洞的,每到深夜顶层楼顶便会因所设机关术开合,给客人以不同的视觉效果享受。
二层可以看到一层所景,各处雅廊在空中贯穿整栋楼阁,却又掩不了每层的所景。
而这第三层,则是茶阁之外,因解之内所人得以上去了,说有限制,又可说无限制,因为只要有人有不解之因就可为上,那里面的人会给予最合适的答案相授给你。
至于有限制的原因又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三层的通道之法,说是三层,但却与底下二层和上两层似隔绝开来,但眼见之景,又是连接为一起的,实为怪哉。
到了四层,就是专设这因解茶阁内部职工之地,是的,专门有一层是为这因解阁职工所设。
这职工,当然亦不是平常端茶送水之人,而是,因解茶阁的说书人,调香师,百鬼人,唱戏人,盲夜师,解因者等所待之地。
上面这些职工无一例外都是为这因解茶阁阁主卖命之人,坊间传言,里面的人各个身怀绝技,但又相貌如凡,至于为什么有这传言,自然是,他们见过了。
就比如刚刚那位说“诸位客官,且听在下细细分解而来”的人,是这因解茶阁的职工之一,说书人。
青白长袍长身而立,书卷气息毕显风骨不俗,单看这周身气质定有人会认为这个人相貌必定不俗。
但是往上看这人眼角处却有一道细长伤疤,疤痕不大,却失了整张面容的美感,导致人叹惋这副好皮囊。
不过宋湛诚可不这么认为,他们此时正坐在这二层中廊之中,可以瞧见下方所景,自从刚刚见到这人所来,他就觉得这因解阁主必定为不凡之人。
为什么?
因为,这下面那人他刚巧认识,青白长袍白簪而立,小指所失掌心竹翼。这是流浪在西域跟中原边境的“说书先生”,长轻白。
这长轻白的名号可谓在西域边境的人都知道,“说书先生”不是所说这市井坊间的闲谈,而是他说“命”,所说必定成真,但是他又随时带一本书,所以西域边境人言另称“说书先生”,但是这“说书先生”自一年起便已不见了踪影,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宋湛诚眯了眯眸思绪流转,这因解茶阁是近几年才在百里街兴办起来的,却因独特的吃食茶品具器和新颖的娱乐方式,而在这繁华的百里街闻名,甚至压了
这百里街百年的老字号。
而这里的主人,宋湛诚抬头望了望第五层,据说那就是阁主所在地,只是,从未有过人见过其貌,只知是一女子。但却能让这响彻西域边境的人替她在这儿安安分分说书,可见这女子必定不为池中之物。
“想什么呢?”宋湛诚被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思绪,抬头看去,原来是程婧菀到了。
自那天跟恒皇讨论完他们两个人的婚事之后,程婧菀就写信来言第二天在这百里街的因解茶阁来聚。
他自是毫不犹豫的来了,想必程婧菀亦喜爱这个地方,才会约在这儿。
宋湛诚摇摇头笑笑,“没想什么,就是在想这个茶阁的主人是个什么人。”
程婧菀进了这中廊雅间就坐下自顾倒了一杯茶水解渴,听罢她一手拿着被子一手支颌若有所思道,“我也想知道。”遂罢无奈摊手笑,“可是自从我知道这因解阁的时候就从未见过这阁主,真是个迷。”
“的确,不然倒是想结识结识。”
宋湛诚轻笑替她拭去嘴边水渍勾了勾唇,“好了不说她了,不过婧菀你约我来这儿是为何事?”
他早就想见她了,可是因为一些事被耽搁着所以每次都没有时间去主动找她,这倒好,她主动来找自己了。
当宋湛诚收到她的信的时候别提又多开心了,可是见到她之后又不由得想逗逗她。
“诶小二来一碟花生。”
“好嘞!”
一层其乐融融听着那说书先生讲着这坊间传闻,众人都听得聚精会神,这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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