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民风强悍,军饷迟迟不发,军队组织涣散,百姓发起武装暴动是迟早的事。这笔钱当真不能动。”耶鲁看出太子心里不服,又细细分析。
台上的戏又来到了一个新的**,李生为救狐狸挡了道士的剑,看客沉浸其中,掌声经久不息。宋景赫却投入不进去,耶鲁喋喋不休惹的他心烦。“够了。”他怒目圆睁,头倨傲的抬了起来,下巴对着人。
“臣所言句句属实。”耶鲁也不示弱,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能有所让步。
“那还任由他克扣军饷,自己吞了那肥肉?只不过是分一杯羹,出了事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宋景赫气的拍了桌子,朝廷给的俸禄就那么多,上下打点哪样不需要用钱?收敛锋芒,收敛锋芒,自贪污事情败露,他就被那些老头子盯死,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捞钱,还有不赚的道理?
程婧菀听了个七七八八,推测出袁祁是镇压西北的将军,宋景赫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人吵的不可开交。
“少爷这是做什么呢?”流里流气的声音从楼梯的方向传过来。
程婧菀余光一扫,发现来人正是刘茗。原来他们是一直在等他。
坐着的两个人一看到刘茗过来,立马噤了声。对坐的两个人面色发青,谁也不觉得自己错。刘茗叫来小二,小二不大会儿就给他搬了个凳子。
戏已经演到末尾了,之前还看不起旦角的男人们此时已没再调侃姑娘了。李生为救狐狸落下病根,狐狸掏出心,搭上修为给他治病。李生功成名就,正准备履行承诺。没有想到家里空无一人,惟剩一封信。
狐狸不辞而别,李生大悲,不日就上吊了。天下鹅毛大雪,故事缓缓落幕。
旦角和李生出来谢幕,宋景赫三人首先站起来下楼,程婧菀想要跟上,却被想睹旦角芳容的人挡住了去路。下楼的路突然变的拥挤,等到程婧菀追出来,那三人已经不见踪迹。
夕阳西斜,程婧菀刚要回房,却被一个姑娘叫住。
“布云姑娘,王妃有请。”亦辰没行礼,双手搭在一起,冷冷的丢出一句话。
程婧菀没理她,继续开门。药袋和面具通通放到桌子上,又坐下来倒茶喝茶。
“王妃请你去凝香阁一趟。”亦辰又说了一遍,今天她已经是第四次来了,心里烦极了。每次布云都不在,总算这次是在了,这布云还不为所动。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她可得好好在叶栩霜那参上一军。
一切全因叶栩霜昨天听了心儿的话,按捺不住心中愤恨。王爷不是在乎她么,她叶栩霜倒要看看,王爷是在乎她的多,还是忌惮她们叶家的多。
老早叶栩霜便差亦辰去寻布云,如此找了两次,那布云就是不开门。第三次亦辰都推开了屋子的房门,才发现布云果然不在。
一次又一次,磨灭了叶栩霜仅存的耐心,她想好了多种折磨布云的方式,只等那人回来。
程婧菀飞速的转动头脑,却没想到解决的方案,只能安慰自己。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她不去凝香阁是她理亏,可若是她在那出了什么事,就是叶栩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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