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凛坐在课室里打盹。
因为BUG的事,昨晚本来就够郁闷的了,谁知道,添堵的事还陆续有来,以致于凛几乎一夜没睡,困得直睁不开眼。
而事情的起因,还是刘峒的伤。
与凛猜测的一样,白天没有及时处理,到了晚上,他脸上身上的伤口就发胀发疼了。这时候,他才记得韩炳给的药酒,但药酒是药酒,又不是灵丹妙药,不可能一下消痛,于是他又到处找鸡蛋煮鸡蛋,折腾来折腾去,忙的不亦乐乎。
原本也没什么,作为伤患,凛和韩炳自然会谅解。可是,大晚上的,大家都在休息,无论是谁无论做什么,理应就该自觉的放轻手脚,避免吵到别人。可是,刘峒却不然,‘哎呦哦啊’的呻吟声特别的**,唯恐他人不知道他受了伤一样。到午夜,估计是实在睡不着,他索性就打开手机玩起了对战游戏,还开了语音,骂骂咧咧地喷了个把小时……
这下,凛能忍,韩炳受不住了,发了句‘还让不让人睡啊?”的牢骚。要是常人,听到这样一句,多数就会有点自知了,可是,刘峒估计也是因为心情烦躁,直接就顶了一句‘又没人叫你听’。这下,韩炳火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体型大,整个架子床当时就晃了晃,凛的床只挨着半边都能感觉到摇动,好像就是整个宿舍都抖了下似的。
“你他妈不用睡,我们也不用睡啊!”
韩炳瞪着眼,真动气了。很正常,无论是谁,相信大半夜的被人吵得难以入眠,感觉都不会好。
这回,刘峒大概感到理亏了,也可能是慑于宿友的怒火,一声不吱地下了床,径直跑到阳台那去,还‘怦’地关上了门。
“有毛病!”
“你才有病!”
“我……”
“炳哥!”
凛适时制止了要怒的韩炳,摇摇头:“他心情不好,睡吧。”
“妈的,活该挨揍!”
……
原本觉得大家消消火,事情就这么完了,随后的发展却让凛无奈。刘峒在阳台上,仍然开着语音在那喷,直到快5点才消停。到早上,他自己一个人不去上课,倒是睡的很香,死猪一样,韩炳几次故意弄出来的声响都没对他造成一点影响。
于是,本身睡眠质量就不佳的凛,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要说心里没意见是假,但两个宿友都差点吵翻了,即使觉得刘峒再不对,他也不好火上添油,唯有自己忍了,顶着熊猫眼跑来上课。不过,讲真,凛不是圣人,要说没有怨气是假。可是又如何?刘峒的家庭优势决定了他小少爷一样的性格,只有别人迁就他的份,要他放低姿态还真不现实。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真闹僵就没意思了,回头看看怎么缓和缓和两个宿友的关系吧。凛半清不醒地想着,状态像梦游。
铃铃——
临近中午,下课铃响。
凛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在洗手台冲了两把脸稍稍提神后,没有回宿舍,而是在车棚牵出了自行车,骑着离开了学校。
南方六月的天,烈日当空。
淅淅。
路面在自来水的冲刷下,冒出一层水汽。满身水的李寿穿着个裤衩,捏着水管将家门前的几十米范围来回喷了几遍。
凛到的时候,被射了一脸。
“欸我去!”
李寿忙转开水管口,骂道:“让开,别浪费我水”
卧槽。
凛实在不能忍,竖了个中指。
“寿哥!”
“干嘛?”
“我身份证呢?”
“桌子上,你眼瞎啊。”
“哦……唉?凛哥。”
“啊?”
刚把车子停在门边,凛就见到一个少年跑了出来,火急火燎地跟李寿说了两句话后又要回去,可一见自己,又站住了。凛看看他,觉得有点眼熟。个子不高,也就1米6出头的样子,偏分的流行短发,挺帅气。尤其是两只转动的眼睛,乌黑发亮,看起来就觉得机灵,让人印象深刻。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凛有点儿不太确定,试探性地问道:“阿辉?”
“欸,凛哥,你也来上网啊?”
“上你妹啊,以为人人像你一样中网毒啊!”
“我这叫与时俱进……”
“进啊!”
李寿一摆水管,喷在少年脚下。
“啊!”
“进啊!”
“啊!湿了,湿了!不玩了,凛哥保重!”少年叫一下蹦跶一下,赶紧溜进屋。
“兔崽子!”
李寿还想往里面射水,但想想里面那么多贵重器材,还是骂骂咧咧的放弃了:“读书不见你那么积极,玩游戏那么多借口!”
“他是……李辉?”
“啊,还记得他?”李寿有点意外。
“有点变样了,那时候还很小。”凛笑笑比划了一下,又顺口问:“表叔,还是表伯的儿子?”
“表叔。”
“哦。”
凛点点头。李寿的表叔,于他已经属于远房亲戚了,和自己更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过嘛,人情世故这种事,很多时候本就只靠一个称呼联系。李辉叫的自己一声‘哥’,又属于很活跃很讨人喜的类型,凛自然会留下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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