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杀了领头的,剩下的人立马跪地求饶,一看就是没骨头的小滑头。
“小将军饶命啊,我们都只是下人,全是黄公公教唆的!”有人为了自保,当即把黄吉祥供出来。
晋王摆摆手,“别急,我办案都讲究证据。”
老百姓此时早已耐不住,一个个纷着指着打手们怒骂,“上回就是你毁了我家的青苗。”
“还逼得李老汉卖女还债!”
“你们都是一群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蚂蝗。”
打手们纷纷觍着脸赔笑道:“都是阉人逼我们干的。”
他们敢这样说,自然是因为满地的人头,给了他们非一般的勇气,毕竟黄吉祥眼看着就要变成死吉祥了。
黄吉祥瞪着腥红的眼珠子,哆嗦着嘴皮子,“好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吃咱家的,喝咱家的,竟敢编排咱家的不是,我打死你!”
押着黄吉祥的小兵适时地侧身给他让出一条路,“去吧,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黄吉祥本就身宽体胖,一顿王八拳下去,揍得打手们哭爹喊娘,但由于晋王可没叫他们起身,只能跪着躲避,“别打啦,疼死了!”
围观群众纷纷拍手称快,“打得好,狗咬狗一嘴毛,痛快!”
“这些人全杀了都死不足惜。”
晋王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打成一团,直到黄吉祥打累了,瘫倒在地,才让人将他们押到大牢,等着明天继续审。
而当天分到房子、田地的百姓,做梦都开心得笑出声,没分到田地的流民,则耐着性子等着次日继续。
县衙后堂内,常小小将从各豪门大户运出来的金银、粮食都做了统计,着人先放进衙门库房。
晋王翻了翻册子,“登记了这么久,手累了吧,先歇歇。”
常小小开心地数着银票,“不累。”
一旁的吴军师写案情卷宗,手都写抖了,闻言喊道:“柳兄,我手累了,帮着揉一揉。”
“你脑子进水了吧,累了就换只手写,”正在磨刀的柳帮主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双手都能写吗?”
“哟~你不说我都忘了。”吴军师不慌不忙地换了另一只手继续写。
晋王摸了摸鼻子,尴尬道:“吴兄辛苦了,我也来写吧。”
“殿下果真贴心哈!”吴军师一把将手边的卷宗推了过去,“有劳殿下啦!”
当晚,瑞阳县非常热闹,老百姓自发地守住各路口要道,以防有些自知罪孽深重,生怕遭了清算的人跑了出去。
这些人中有些是地主豪强,有些却是作奸犯科的匪徒,他们看过白天的公审,便想趁着夜深从倒塌的城墙处跑路,结果却被百姓在路口抓住。
这些人被抓后,有讼师连夜写下状子,待到天明众人便齐齐押着嫌犯,浩浩荡荡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这么早?”睡在府衙的晋王一行人,不得不强打起精神继续审案。
就在大家忙着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裴一却派人传来急信,送给晋王。
常小小看他脸上有异,遂问道:“发生何事了?”
“是陈总兵带着人把守要道、路口,抓了不少流民,这些人如今全被押送到密州城修城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