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小小挺起小身板,“老娘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不懂什么叫拜码头。”
晋王不明白为什么常小小非要激怒这些人,要知道泼皮无赖就像狗皮膏药,一旦沾上就甩不脱了。
但如今大敌当前,晋王只得护着常小小不被他们直接打到。
疤脸汉子都气笑了,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还敢挑衅他们,这要是被城里其它同行知道,以后可怎么混呢?
“砸!给我狠狠地砸!”
疤脸汉子的话音刚落,看热闹的群众立马后退几步,带着兴奋的表情等待局势进一步发展。
泼皮们把猪肉甩到地上,案板也给抛翻了。
福公公急得直抹眼泪,“你们太欺负人了,告官!我们要告官!”
常小小示意猴子带着福公公进院躲避,自己则冲上前,捡了块肉甩到疤脸头上。
后者果真生气,狠狠地便要扇她的脸,“臭娘们,找死!”
常小小就是为了激怒泼皮先动手,只要自己不先动手,那就是正当反击,而不是互殴,故而她躲过巴掌后,便捏着拳头,直接捶向疤脸。
疤脸干这行很多年了,他一眼就把常小小定义为刁蛮的弱女子。
所以当拳头过来时,他压根儿就没想过闪躲,一个女人就算用上吃奶的劲,那能有多少力道?
所以当他飞起来的时候,人是懵的,吃奶的劲?这得是吃了虎奶吧,咋那么大的力气呢。
疤脸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其手下的泼皮,只当他不小心遭了小娘们的道,纷纷嘻笑着冲上来。
没一会儿,一群人捂着腮帮子,眼神既惊且惧地看向常小小。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常小小只揪着疤脸汉子追打,疤脸汉子狼狈地左拦右挡,每挨下拳头,都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而且这么多人,为什么只打自己个,太不公平了。
正当疤脸想要寻路而逃时,官差终于姗姗来迟,“京畿重地,何故斗殴?”
常小小立时跳起来,整理好衣服,一脸柔弱地指着疤脸道:“求差爷作主啊,他们砸了我的铺子!”
领头的官差一看这些泼皮无赖,便有些头大,但由于这些人没少给自己上供,便有意偏袒,“又是你们,随我去衙门里走一趟。”
疤脸顶着一张像开了染坊似的脸,冲着官差喊道:“差爷,你怎么不抓她?”
“你是谁?敢这么冲着我说话?”官差看着眼前的猪头人,实在没想起他是谁。
“我是疤子啊,她打人!”疤子指着自己脸,委屈道:“看她把我打成啥样了?”
常小小无辜地冲着围观百姓问道:“乡亲们,你们看到是我打的吗?”
围观群众见她除了一害,纷纷高兴地作伪证,“怎么可能嘛?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
“这些闲汉最爱睁眼说瞎话,明明是自己摔的,偏要污赖别人。”
“差爷明鉴,人家好好开铺子呢,这么多肉都是被他们糟塌了,得赔钱!”
众怒难犯,而且官差也恨铁不成钢,怒骂道:“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就算是她打的,你连娘们都打不过,还在这里混啥,滚到外城去!”
众人齐声喝道:“对,滚到外城去!”
疤子捂着脸,哆嗦着嘴皮子,指着人群义愤填膺道:“你们……你们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