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在受气。
叶良捣着药抬眸看一眼,摇摇头继续捣,熦炎伤口已经没有大碍,让素蝶看着就够了。
知道自己打不过素蝶,熦炎慢慢走到叶良桌子前,摆弄着上面的瓶瓶罐罐,不时打开一个瓶子放到鼻子下闻。果然是灵药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多。
“别乱动,一会儿拿到瓶毒药闻进去,我还得搭一瓶解药。”
扫兴放下东西,熦炎手不自觉擦一下脸,碰到伤口的结痂时突然愣住。叶良慢慢停手,抬头来看着熦炎,这小子想到什么了又?
“怎么了?”
熦炎低下头,“我这个样子你看得下去吗?”
叶良轻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也是,看这细皮嫩肉的,就知道熦炎相貌差不了,否则也不会被风罄带去来场鸳鸯浴。
“我是灵药师。”
“什么意思?”熦炎皱眉。
叶良摇摇头,这小子对灵药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啊!“在这里受什么伤的都有,什么缺胳膊少腿令人作呕的病人都见过。”
“咳——”熦炎脸色一黑,被叶良这话呛的咳嗽一声。“我也令人作呕吧?”
叶良吸口气,转身看看自己后面的木柜,从上面取下一顶白色的纱笠。打量着熦炎,叶良转眸看向素蝶。素蝶赶紧走过来,把纱笠接到手中。
“改一下。”
素蝶看看熦炎,带着纱笠走向里堂。
熦炎歪着头,转头带着感激看向叶良,尽管知道自己这笑也是丑陋不堪。现在熦炎有点庆幸自己被鹦鹉藐藐抓伤,不然怎么会知道还有叶良这个人。
张张口,熦炎还是没问他是否跟叶晨有关系。这是蓝天麟的事,与他熦炎无关。
看熦炎欲言又止,叶良抬手继续捣药。
“想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熦炎转过身靠在桌边背对着叶良,知道自己这样是欲盖弥彰也还是这么做了。对叶晨,自己的师傅,永远都不能理智用事。
“不想谈谈你的梦吗?”叶良替熦炎解围。
熦炎眨眨仅能动的左眼,自己的梦?
“你会解梦?”
“我可以试试。”
熦炎转回身,犹豫几息还是没张口。叶良拿过湿帕擦净双手,从旁边接一杯山泉水放到熦炎跟前,“我没想到你熦炎还会有梦可做。”
熦炎低头伸手去拿竹节做的茶杯,眉头带着点骄傲。
“世人只当我刚刚出世,却忘了火海已经存在千百年之久。”
叶良一愣,他也是这世人中的一位!带着惊奇看熦炎,仔细想想他的话不无道理,如此说来,这小子岂不是该比谁都老练?
“你这意思,这梦是过去的事?”
熦炎喝口甘甜的泉水,一脸的满足。“也不尽然。我总是醒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尤其是被人从梦中叫醒。”后面这句叶良听懂了,这小子是对前两天的事耿耿于怀呢!
真是个爱记仇的小子!
正感叹间,素蝶从里堂走出来,手中雪白的纱笠如今变成红色,而且斗笠上还用深一层的赤红绣了一只展翅鸣飞的朱雀。
放下茶杯,熦炎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叶良笑着走去接过素蝶手中的纱笠,顺便赞赏地摸一下她头顶,转身走来把纱笠戴到熦炎头上。这个样子神秘是神秘了些,但总比吓到别人好!
熦炎手扶着纱笠在堂中转两圈,不错,这感觉能接受。已经到了自己头上,也没有还回去的必要——熦炎转到叶良身前。
“这纱笠值多少?等蓝天麟回来找我让他把钱付给你。”
叶良忍俊不禁,“好。”
素蝶看看自己主人,对这个回答有些意外。跟着叶良这么久了,除了帮主给的东西,他可是向来不会接受伤者给的任何酬劳,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说定了。”熦炎乐的像个孩子。
目光从熦炎身上移开,彩翾笑着看向蓝天麟。“他可是时刻忘不了你呢!”
“是,”蓝天麟点着头,“如果不是有这个叶良的出现,我真怀疑他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能被一直鸟抓伤毁容。”
“或许,他就是故意的呢?”
蓝天麟抬眸看彩翾,“或许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