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再说多点,怕就露馅了。
“对自己都这样狠,蓝天麟只是表面温和罢了。——柳夏如果能多了解一下蓝天麟再对他动手,也许就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白鲛连忙点头应和着,对,柳夏就是太着急,也太小看蓝天麟。他以为自己老谋深算,却不知道蓝天麟能卧薪尝胆。
“你早知道蓝天麟没有被控制?”皇暝端眼神飘忽着。
“对,蓝天麟怕我强行把他带走,一开始就告诉我了。”白鲛毫无察觉地接着话。“只是一个晚上我没守着他,第二天下午见到他时真把我吓到了……”
皇暝端眯眼,“也就是说,蓝天麟根本就没被柳夏的地磁脉伤到。”转头看白鲛,白鲛一脸震惊,眼中还带着紧张。
白鲛转过头,躲避皇暝端疑问的目光。“这就是蓝天麟的过人之处。他不仅没被地磁脉伤到,还装得没被柳夏找出破绽。”
“柳夏要蓝天麟做过什么?”皇暝端不再追问,到此为止刚好,问得多了反而问不出什么。
“这还真没有。柳夏只是一直给蓝天麟喂一些丹药,平时除了看他练剑,就是让他修炼,什么事都没跟他说过。”
皇暝端站起来,居高临下傲视一切。“即是天命之人,怎会轻易任人摆布,柳夏也是愚蠢至极。”
“也许是报仇心切,也许是骄傲自负,柳夏是咎由自取。但是臻王爷,叶晨师傅的事,您如果知道什么,最好告诉蓝天麟。”
皇暝端眼神向后瞥,知道白鲛什么意思。蓝天麟在大堂上表明自己根本没被控制时,转身对柳夏说的第一句话——敢对我师父下手,你还真有胆把我留在身边——皇暝端记得清清楚楚。
真不知道,蓝天麟知道全部真相会做出什么事情。
姬天卉坐在一边,静静看蓝天麟一个人下棋。真没想到,这天命之人流浪天下不光修为突增,还学会了下棋。
“真的不学?”蓝天麟转头再问一句。姬天卉笑着摇头,不学就是不学。“蓝公子专心下棋,奴婢愚钝,学不了。”
事不过三,已经问了三遍都被拒绝,蓝天麟不再强人所难。“枫林寺的方丈诲聆大师你认识吗?他是我的解惑之人,只可惜我没时间在他身边多待几天。”
“奴婢孤陋寡闻,不曾听闻方丈名号。”姬天卉看着蓝天麟轻轻摇头,“但是能被蓝公子成为解惑之人,这位大师一定睿智过人。奴婢为蓝公子高兴,在这世间还能遇到如此可信任之人。”
“何来信任一说?”
“若不信任,蓝公子如何说出心中困惑?不将心中困惑说出,大师又如何为蓝公子解惑?”姬天卉说得有理有据。但就算是她乱说一通,蓝天麟也觉得悦耳。只要姬天卉在身边,蓝天麟就愉悦不已。
“你可有困惑?”
“世间几人无惑?蓝公子身为天命之人尚且需要解惑之人,何况我等芸芸众生?”姬天卉提起手边酒壶,轻斟一杯,放到蓝天麟面前。
“你也相信我是天命之人?”蓝天麟拿起酒杯,只是手指来回摩挲着,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是与不是,与奴婢信不信无关,只取决于公子心意。只不过,公子虽经世事,却没怎么尝过颠沛流离的滋味。还望公子,为天下计。”再斟一杯酒,姬天卉举到脸前敬蓝天麟。
为天下计——这是蓝天麟从来不敢想的。他一个人,为什么要去为天下人考虑?又如何去为天下人考虑?
“公子历经天劫而来,知道无依无靠担惊受怕的滋味,不忍心再看乱世万人空巷、饿殍遍地、哀鸿遍野吧?”
“——众人口中之天光,在你看来是天劫?”蓝天麟虽然笑的不屑,但是却触动颇深,这么久了,只有她一个人说出了他历经那场劫难的无助和恐惧。
姬天卉将酒杯再举近点,“奴婢感同身受。”
盯着姬天卉认真地眸,蓝天麟举杯与姬天卉手中酒杯相碰,两人同时一口饮尽,相视而笑。
接过蓝天麟手中的空酒杯,姬天卉将两只放在一边摆好。蓝天麟的伤刚刚才好,酒不宜多喝。“能陪公子饮酒对弈,是奴婢前世修来的福分。”
“来。”蓝天麟伸手。
姬天卉犹豫一下,慢慢抬起左手,放入蓝天麟伸来的右手之上。
抓住姬天卉滑嫩的手,蓝天麟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转眸来看时闭上双眼低头吻下去。姬天卉全身一紧,抬手拿过一颗丹药塞到蓝天麟口中。
睁眼,蓝天麟嚼着草药味十足的丹药又气又无奈地叹口气。姬天卉稍转头,刻意不理会蓝天麟。低头吻一下姬天卉耳垂,蓝天麟轻笑:
“鬼丫头,你注定会是我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