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者为俊杰!”
蓝天麟眯眼,那把剑是真的,养父喉间的血也是真的,养子眼中的狠辣更不像装的。正怀疑这出戏,却看到柳枝杺跃上台一脚踹开养子,拿一瓶药粉出来敷在养父喉间。
趁柳枝杺背对着自己,养子起身持剑冲他后心窝刺去。剑尖碰到柳枝杺前一秒,养子又被跃过来的蓝天麟一脚踹飞出去。
柳枝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对蓝天麟开口说声多谢,上前一步居高临下死死盯着台下扮演台下的戏子。此时,台后冲出一群人围在戏子身周,而堂中看戏之人一片哗然。
“少爷受惊了。”一个中年修士从那群人中走出来,弯腰向柳枝杺一拜。
柳枝杺冷冷盯着地上的戏子,“不必问,无需留。”
“是。”
“送师傅下去休息,其他人准备下一出戏。”
“是。”
似乎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柳枝杺交代完转身笑着伸手请蓝天麟离开。蓝天麟不由又瞅一眼一老一少两名戏子,跟着柳枝杺离开戏台。
“这种戏码隔三差五就会在此上演一次,没什么好奇怪的。”走在戏楼空荡的走廊中,柳枝杺满不在乎的向蓝天麟解释。
“理由呢?总不会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柳枝杺转眸看看蓝天麟,神秘一笑。“很多人都知道我父亲是戏迷,经常办成戏子上台表演,尤其是那种满脸浓妆的角儿。”
听到这话,蓝天麟搞不懂柳枝杺怎么还笑得出来。“像今天这样?令尊岂不是不时就有生命危险?”
柳枝杺点头,“一开始的确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出来行刺,到后来这似乎成了一种游戏,借我流叶钱庄的手结束生命的游戏。”
“什么意思?”
“像今天这样,总有人混进来行刺,但一般不会杀人,只是做出样子,好让后面的守卫冲出来将他自己捉住。你看到了,这种人不会狡辩,也不会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找死?
“或许被逼无奈,或许生无可恋,也或许不成功便成仁……无论哪种,都是死路一条……我不能拿我父亲是生命冒险。”
蓝天麟停住脚步,突然记起向凌云,他似乎说过类似的话。
后面的白孝溦停在蓝天麟身边,本来想问怎么了,却看到刚刚扮演养父的戏子从拐角处出现,朝他们走过来。
这是柳夏?
“多谢少爷出手相救。”戏子上前来冲柳枝杺拜下去。
“回去休息吧。”柳枝杺明显不想理会。
“是。”戏子又一拜,恭敬地退到一旁绕开走。戏子从一侧走过,蓝天麟嗅到淡淡的水粉味,转眸回想他颈间的血迹,总觉得不对劲。
“等等。”
戏子一顿,转回身来冲蓝天麟拜下去,“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柳枝杺走过来,不解地看蓝天麟。“怎么了?”
蓝天麟皱眉,低头扫到柳枝杺手上已干的一点血迹,又抬头细看戏子颈间染红衣领的血。血腥味、药香味、水粉味……
抬手,蓝天麟把飞羽剑抵在戏子颈中没受伤的一边。
戏子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小人没惹过公子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