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共同抱怨子女的教育上,胡姐和苏总那叫一个相见恨晚。我跟林仙儿眨了下眼,意思是赶紧隆重推出你妈,以后你妈就不用奔波在各个相亲饭局了。
林仙儿倒是回了个眼神,眼神转了45度倒是落到了杰瑞身上,意思是你整天忙工作其实是在忙勾引这根葱吧。眼神婉转,意味深长。
我撇了撇嘴,一副不屑的神情。正好被杰瑞看到,他好心地提醒:“哎呀你嘴就别再歪了,虽然有我陪你很爽歪歪,那你就不能低调点啊!”
我脚肚子有点抽搐,忍不住找了个角度横踢过去,轮到他嘴角邪歪,哀嚎一声。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他这,我马上换上关心的表情,指着厕所的方向说:“哎呀,又坏肚子了吧,不急,不急,厕所就在那里……”
胡姐跟苏总那叫一个投缘,一边吃饭,一边聊个不停。而我们几个呢,因为年龄差不多,也开始叽叽喳喳个没完。可是,柴扉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搞得跟局外人似的。我不禁为我们对她的冷落深深愧疚,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病号呢。我们这些人显得还真够没心没肺的,只顾自己开心,不管别人死活。柴扉这时候哪开得起玩笑,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们玩就是,不用管我,别让我扫你们的兴。”
杰瑞拍马屁:“不会的,美女姐姐,你就是在这坐着,哪怕什么都不说,都是在助我们兴!”
柴扉勉强微笑,应付过去。我看到柴扉从头到尾一直在埋着头吃东西。可是她吃得一点也不畅快,筷子夹的多,放在嘴里的少,那表情就跟吃圣上赐的鹤顶红似的,那叫一个难以下咽。在我看来,如果吃饭都成了痛不欲生的事,那人生剩下的乐趣也真的没多少了。
我把盘清淡的凉菜递给她:“柴扉姐,你要没有胃口,就多吃点清淡的哦。”
杰瑞跟谁都是自来熟,互相贫来贫去了那么久,周鹤才想起来问:“杨小乐同志,你这是从哪捡来的啊?”说完,筷子指了指杰瑞。
“在一个不知名的垃圾场,我还真是悔不当初,要不,让他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吧!”
杰瑞白了我一眼,继续跟大家叽叽喳喳。
隔壁桌的客人让服务员拿盒中南海,店里没有,林仙儿拿起车钥匙,打算去买。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主动要求陪同,周鹤也跟了上来。杰瑞屁颠儿屁颠儿地也想跟去,被我严厉斥退,我们去买烟,又不是买白粉,你瞎跟着凑什么热闹呀。
他留下来,嘴里嘟囔了句:“那周鹤怎么可以跟着啊?!”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活像我家那只幽怨的京巴。
“周鹤是什么人,人家是仙儿的未婚夫。”
杰瑞还想说些什么,林仙儿的车已经发动起来。
我知道周鹤跟过来就没什么好事。关上车门,他就开始审讯:“杨小乐,老实交代,你跟那个杰瑞到哪一步了?”
我老实地说:“嗯,到互相讨厌的这步了。”说完趴在他驾驶座上问,“这个答案,你老满意么?”
他点了点头,一副先知的样子:“嗯,都到讨厌这步了,离由恨生爱还远么!”
我忍不住“切”了一声。
林仙儿看着我,一副首长慰问百姓的语气:“你觉得他怎样?”
“就那样呗!”
“那样是怎样?”
“说不上来。”
她撇嘴不信的样子,嘟囔了句:“没劲,一点都不真诚。”
我只能重新概括:“你也看出来了,他挺有感染力的,准确地说,很能扰乱人的情绪。”
林仙儿哦了一声,然后撇嘴一笑,意味深长。
林仙儿动不动就一副神婆附体的样子,从内到外散发出半仙的气质,被她盯得发毛,我赶紧转移话题,我问林仙儿你怎么还不结婚啊。
她拧着眉毛说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我妈逼我结婚,怎么你也逼起来了。
周鹤没有吭声,车到了超市门口。周鹤跑下去买烟,不到两分钟,又跑回来:“仙儿,不好意思,走得急我没带钱。”
林仙儿把钱包递给他,待他走远,小声说了句:“他要带钱才怪呢?”
我没听清,问她说什么。她笑着说没什么,然后说:“我们打个赌吧,你猜周鹤能买几条?”
我说一条吧。她笑着说,我猜两条。
周鹤远远地跑回来,果不其然,他拿着两条。我忍不住感叹,不愧是准备结婚的人啊,真是心有灵犀。
林仙儿还是微笑。任我再笨,我发现她笑得有些勉强。
周鹤把一条烟和钱包递给林仙儿,然后自己拿着另一条说:“咳,同事都不跟我见外,想抽烟就从我口袋里摸,我都快应付不过来了。仙儿,这条烟我就先拿走,我替他们谢谢你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