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南昌起义（上）

\n\n*也回了个江湖礼，撑开雨伞走了出去。\n\n数日后，湖北乡下一个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放着几个大木箱。罗荣桓拿起斧子劈开了其中的一个木箱，映入大家眼帘的是一支支油布包着的步枪，崭新的步枪。现在这些步枪将属于这些淳朴的面孔，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喜悦的光芒。\n\n罗荣桓挑了一支枪，拉动枪栓，对着天空射了几枪。\n\n*兴奋地说：“有了枪，就能叫天地变颜色！罗荣桓，你说对不对？”\n\n罗荣桓点了点头，两人笑了，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n\n\n\n\n\n3\n\n革命军进入南昌城后，周恩来和陈赓立刻来拜见一位大人物。\n\n陈赓一路小跑着进朱德公馆，大喊着：“朱局长！朱局长！”\n\n朱德从里屋出来，看见陈赓，异常高兴地问：“陈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n\n陈赓笑了笑，让朱德看看谁来了。陈赓的身后闪出了一个朱德熟悉的身影。\n\n“朱德同志！”\n\n“恩来同志！”\n\n两人热情拥抱，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n\n陈赓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陶坛，坛口用红绸裹着，坛子上刻着三个字“五粮液”。\n\n周恩来接过陶坛对朱德说：“在柏林你请我喝洋酒。今天我特意带来一坛你家乡的好酒和你叙旧。”\n\n朱德高兴地说：“好好好！我们喝个通宵，聊他一宿！”\n\n三人举碗相撞，一饮而尽。一坛酒很快就被三人喝光了。\n\n喝完酒，周恩来换了神情，十分严肃地问朱德：“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人？”\n\n朱德回答：“几百个。”\n\n周恩来说：“起义行动里，你需要打掉敌人一个团。”\n\n朱德豪气满怀地说：“一个团？一个师他也跑不脱。不过，恩来，我要向组织要点条件。”\n\n周恩来说：“你讲。”\n\n朱德说：“入党的时候，我所有的财产都交了党费。现在要做事情，需要钱。”\n\n周恩来说：“你说个用途，我全部提供。”\n\n朱德笑着说：“现在不能说，给钱就好，到时候就晓得了。”\n\n几天后，南昌城讲武堂内，周恩来、叶挺、朱德、贺龙、刘伯承等人围在桌边，桌子上摊开着一张军事地图。\n\n朱德熟悉南昌城，他把敌人驻军的位置标在地图上。同时他也把叶挺、贺龙部队的营房安插在这些据点周边，将敌人团团围住。\n\n朱德指着地图说：“南昌城，守军六千人，主要分布有：藩台衙门的第五军司令部留守处、贡院的第九军第二十三团和新营房的第三军所属部队。”\n\n众人都很专心地听着朱德讲解：“沿主街至藩台衙门，是敌军的主力阵地，交给贺龙军长！机动炮兵随时准备支援！”朱德边说手指边在地图上滑过，又指向城门：“城楼是南昌城的制高点，这个地方至关重要，由叶挺部队负责占领。”\n\n朱德继续讲解，抬手指向牛行火车站的位置说：“火车站守兵不多，起义行动一开始就必须迅速夺取，切断敌人的退路。最后强调一点，贺龙部队务必在天亮前控制藩台衙门，打掉敌人的指挥部。”\n\n朱德讲解完地图后，周恩来拿出一条红带子和白毛巾，举起来跟大家示范系法：“所有人领口系红带，右臂绑白色毛巾，手电玻璃贴红十字记号。避免夜间作战伤及友军。”\n\n朱德说：“起义前，我摆个麻雀局，让南昌守军大大小小的头头全来，花天酒地，吃得巴适，喝个烂醉，给诸位争取时间。”\n\n陈赓终于明白了，说：“哈！这就是你要经费的目的呀。”\n\n朱德点了点头，说：“对头，包场子得花钱，买酒得花钱，找人也得花钱。”\n\n叶挺却沉浸在思索中，说：“这个陈峰是隐患，部队进城的时他已起心。”\n\n刘伯承说:“如果陈峰发电报向武汉查询，我们就会暴露。”\n\n周恩来说：“夜长梦多，事不宜迟……关键的时刻到了。”\n\n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周恩来。\n\n\n\n\n\n4\n\n要说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说不得念不得。一转眼的工夫叶挺就和他口中的陈峰发生了一场看不到的交手。\n\n在南昌路边的一家米粉店里，贺龙的部下副营长赵福生，带了两个兵，来到店里。\n\n赵福生大喊大叫着：“老板，汤粉怎么还不上，老子还有公干！”\n\n“来哉！”店老板端着托盘从后厨跑出来，但米粉并没送给赵福生，而是给了旁边的几个粤军军人。\n\n赵福生火了，一拍桌子，大叫道：“老子的粉呢？”\n\n店老板点头哈腰解释道：“莫生气长官，都是军爷，他们先来的，您的马上就到！”\n\n赵福生瞪了一眼店老板，看着旁边几名粤军吃得正香，便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句：“蠢猪！”\n\n那几名粤军军人耳朵很好使，其中一人拍桌而起，叫道：“你骂谁？”\n\n赵福生瞪着眼睛说：“骂你了怎么着，猪，蠢猪！”\n\n哪曾想正在低头吃米粉的粤军中有一位赵福生惹不起的人，他站起身来，走到赵福生面前。\n\n赵福生一见是叶挺，知道闯了祸，赶忙敬礼：“二十军一师副营长赵福生给长官敬礼！”\n\n叶挺问：“谁是猪？”\n\n赵福生低声地回答：“卑职是猪！”\n\n叶挺严肃地说：“一个副营长，对兄弟部队的人如此蛮横，要是百姓，还不被你吃了？”\n\n赵福生赶紧说：“下属不敢！”\n\n“站好！”叶挺挥起马鞭，对着赵福生连抽五下，赵福生一动不敢动。“我替贺军长帮你长长记性。要是我的兵，非绑你游街不可。”\n\n叶挺丢给店老板一块大洋，带着战士离去。\n\n看着叶挺的背影，赵福生恨得咬牙切齿，“啪”的一声将杯子摔在地上，杯子摔得粉碎。\n\n站在不远处的陈峰已观察许久，他起身走了过来，给赵福生帮腔：“都是扛枪吃皇粮的，耍什么威风！”\n\n赵福生看着眼前这人迟疑了片刻，终于认了出来。\n\n赵福生叫道：“陈三哥！”\n\n两人又加了些酒菜，把酒对饮，酒过三巡后，赵福生有些醉了。\n\n陈峰问：“你们部队不是在武汉吗？”\n\n赵福生带着醉意口齿不清地说：“唉……军长中邪了，不知道为什么，非跟着广东佬来江西。现在重用的都是广东佬，我们这些老弟兄，吃不香了……”\n\n陈峰说：“贺龙土匪出身，和我们军校出来的不一样。”\n\n赵福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说：“现在天天跟几个秀才混在一起，嘴上总说唱西皮，全军都传遍了。”\n\n陈峰问：“唱西皮？”\n\n赵福生说：“是呀，连伙夫班都在问，啥是西皮……”\n\n陈峰问：“是不是……CCP？”\n\n赵福生反问：“啥是CCP？”\n\n陈峰小声地说：“中国**。”\n\n赵福生眼神直了。\n\n陈峰说：“同学一场，也帮不了你什么，这年月要跟对人，来我这儿，起码搞个副团长，每月还有特别经费……”说完陈峰掏出一封银元，从桌底塞给赵福生，赵福生想都没想就接了过去。\n\n陈峰起身离去后，赵福生微醉中抬起头来，神色迷离地盯着桌子上的一封大洋，眼神里闪烁着**。\n\n突然，赵福生一歪头趴在桌上没了反应，醉了。\n\n\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