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
万年县这两个官差原本是认识莫凡这四个高徒的。
毕竟秦怀道四人原来也是这长安城里的纨绔,只是他们去河东道几年,有了不小的变化。
身体更高大、更壮实了,皮肤也更黑了。
两个官差才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到了县衙,县令权怀恩正在批阅公文。
听闻房遗爱等人又牵扯进一个伤人案件,就是一阵头疼。
权怀恩是个赏罚分明的好官,虽然不怕得罪权贵,但是这些纨绔经常来找麻烦,也有些吃不消。
升堂后,权县令一看,双方都不是普通人,也不要求他们下跪。
莫凡和四个高徒五人与对方四人,分别站在大堂两侧。
“堂下所站何人?报上名来!”
权怀恩一拍惊堂木叫道。
房遗爱四人陆续报了姓名和家世。
轮到莫凡时,莫凡向权县令一拱手道:“本将军是定襄道行军总管麾下定远将军莫凡,这是我四个徒弟。”
接着双方各自陈述了事发经过。
戴至德一口咬定是莫凡把他撞倒,跌下马摔伤的,要求莫凡赔一百贯银钱。
莫凡不承认,也不赔钱。双方就此出现了分歧。
双方相持不下,房遗爱等人就动起了歪脑筋。
“我爹是礼部尚书,魏国公。跟李大总管是多年老友,你信不信,我让我爹写封书信,就能把你这个定远将军下狱问罪?”
房遗爱赤裸裸的威胁莫凡。
莫凡则一脸淡然,心想,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四个小子,让他们长长记性。
“权大人,这四人诬告本将军在先,而后又威胁本将军,请大人治他们一个诬告反坐之罪。”
莫凡不卑不亢的说。
“我爹是齐国公,我姑母是当朝长孙皇后,谁敢治我的罪?小心乌纱不保!”
长孙冲气势汹汹的说道。
莫凡心里暗笑,你们越嚣张越好。
“皇亲国戚难道就可以随意诬陷他人吗?就可以罔顾国法吗?”
莫凡大声质问,两句话说得掷地有声。
“你这小小定远将军,等小爷出去了,定叫你家破人亡。”
长孙冲歇斯底里的大吼。
“权大人,你听到了吧?这又多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本将军建议权大人,把四位公子的父辈请来县衙,处置此事。”
莫凡冷静的说。
堂上权县令考虑了一下,一拍惊堂木道:“本案双方都是舞勺之年的少年人,去国公府请各位大人来处置本案。”
权县令也是实在没有办法,长孙冲他们太嚣张,案件已经审理不下去。
莫凡与长孙冲他们在这里闹得不可开交,早有不良人将消息传到宫中。
李世民一听,心中大怒。好你个莫凡,昨天才谈完话,今天就惹事;好你个长孙冲,仗着朕是你的姑父,又在外面胡作非为。
“刘总管,你去传朕口谕。双方都是少年人,由皇后处置此事。”
李世民对身边的太监总管道。
“是!”
长孙冲在万年县衙嚣张跋扈,大放厥词。四家里面,第一个知道的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听到这个消息,急得跳脚。
在万年县衙的公堂上,如此嚣张,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长孙无忌撂下公务就向万年县衙赶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莫凡和四个高徒以及房遗爱等四人全部被南衙禁军带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