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蛮,你这是……干什么嘛,有问题咱们可以继续商量,何必动刀动枪呢?”刚才还一副前辈做派的军阀瞬间换了副口吻,强笑着劝道。
曹蛮嘴角微翘,翻手将饵料连碗一起抛进了鱼缸,顿时砸出一朵水花,而在水中扩散开的饵料,则吸引得鱼群一拥而上,一时群鱼如舞。
“这已算好的了,接下来他们的家人才真叫惨呢。”曹蛮扭过身来,冷冷说道:“建铁路的事,我已做好了打算,事成之后哪家的好处都少不了。所以,别再谈什么祖宗规矩,洋人外患,这年头,什么才是最有用的?钱啊!只要有钱赚,谁都亏不着。”
一边是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的“前车之鉴”,一边是利益诱惑,在场众人凡是有点理智的都知道该选什么。
然而他们同样心里清楚,建铁路什么的根本就是明面上的说辞,什么横跨邙山,为的还不是老祖宗带进地底下那些宝贝?要知道,素有“生居苏杭,死葬北邙”之说的北邙山,自古以来墓葬不下十万,史册有载的帝王将相达官贵人,更是数不胜数,这地下究竟埋了多少宝贝,是谁也不知道。
所以哪有什么谁都亏不着,曹蛮压根就是在耍他们,偏偏这种情况下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曹蛮听错了,以为是在反对他。
于是,众人皆默,唯有曹蛮和坐在一旁看戏的洋人彼得无言对视,轻轻颔首。
军阀们退去后不久,洗剪吹俩兄弟匆匆返回。
“我们兄弟愧对司令赏识,转了一圈连侯杰的影子都没见着,不过好在运气不错,路遇侯杰妻女,便将她们一道带回来了。”洗剪吹二号讨好笑着说出斟酌了一路的话,在他身后,则是被洗剪吹三号控制住的绑缚了双手的颜夕母女,这对母女此刻满脸惊恐,引得曹蛮咧嘴狰狞一笑。
“好!”曹蛮大笑起身,“有这二人在,看侯杰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洗剪吹二号见状连忙应和道:“恭喜司令,贺喜司令啊!”
“立刻放出风声去,不管侯杰藏在哪,我都要所有人知道侯杰的妻女在我手里。”曹蛮饶有兴致地走到母女身前,抬手推开洗剪吹三号,在后者犹豫之时,一把掐住了颜夕的下巴,令其嘴唇微张,“又见面了啊,嫂子!”
“放开我,放开……哼!”颜夕用力挣扎,却只换来对方更用力。
“放开我娘,快放开我娘!”一旁的侯胜男见母亲受辱,用头撞向曹蛮,却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幼小的女孩直接被掀飞了出去,还是洗剪吹三号眼疾手快,伸手将其揽住,否则不管是摔着碰着,都会令这幼小的孩子再次受到创伤。
“你……”洗剪吹三号眉头一拧,刚要说些什么,手臂已被拉住,自然是洗剪吹二号。
洗剪吹二号沉着脸对其摇头。
曹蛮并未发觉这对古怪兄弟的互动,他仿佛牵牲畜般掐着颜夕的下巴,兴致勃勃往内堂走去,边走边说道:“我要亲自审问她,没有要事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