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掌门之位何等重要,这也太儿戏了吧?”
梁碧生叹道:“三十年前与西北蛮子一战,我太初殿损失惨重。你们师兄弟一共十二人,如今只剩下六个,清灵那丫头夺舍转生,到现在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成功没有。按规矩,你们本该元婴期以后才正式收徒,可现在情势不容乐观,谁能培养出一个前途无量的好徒弟,便是对本门最大的贡献。所以,就这样决定了,十年之后,谁的徒弟最出sè,就由谁来做掌门。”
这番话一出,余者尽皆默然。
三十年前一战,太初殿第二十一代弟子中最出sè的三人全部战死,剩下的六人都天资不足,百年之内谁都别想突破元婴期。上一代的高手如今又个个闭关苦修,若是此时与外人起争斗,太初殿居然没有拿得出手的修士!
若陈道宁这一代年轻弟子没有出类拔萃者,那么未来数百年内,太初殿在大雪山,乃至整个东洲修行界都抬不起头。
梁碧生提议靠徒弟比斗来选掌门,真正的意义是鼓励薛仁青、公孙冲等人全力培养太初殿的下一代jīng英弟子!
离开大殿之时,薛仁青与公孙冲对视一眼,然后各自分头离开。他们在年轻时就一直有矛盾,互相争斗了那么多年,眼下的掌门之位又是必争之局。
薛仁青对陈道宁这个徒弟愈发重视,一刻不停地带着陈道宁回到自己的修行洞府,问道:“你以前可习过什么修行功法?”
“没有。”陈道宁连忙摇头,他不相信这世上任何人,打死也不会真话。
薛仁青心想:你上山时跑得跟飞一样,没有练过修行法门才怪,这子太不老实了。
薛仁青也懒得多问,告诫陈道宁道:“不管你以前练过什么功法,从现在起必须全部忘掉,以后专心修炼我传你的法门。知道吗?”
陈道宁头道:“知道了。”
薛仁青拿出三幅画像来,正是先前大殿里挂的那三位祖师的画像。他指着其中那个儒生的画像:“这是一万年前的大儒扬子,写下一部千古奇书《太玄经》,被我太初殿奉为扬祖。”
完,薛仁青又指着白发老人的画像,“这是八千多年前的一位隐士高人,后人不知其真名,只知他姓邵。邵祖一生研习《太玄经》,及至白发弥留之际,终于了悟大道,留下《太玄经集注》三卷。”
最后,薛仁青指着那个俊逸道士的画像:“此乃我太初殿开派祖师李祖,号华阳真人。李祖本为富家子弟,少年时得窥邵祖的《太玄经集注》三卷,自创本门无上修行功法《太玄真解》。”
薛仁青将三幅画像收起来,道:“我要传你的这套功法就是《太玄真解》,因尊崇纪念邵祖之故,这套功法又叫做《白首太玄经》。”
薛仁青取出一枚记载着《太玄真解》功法的玉简,捏碎之后在陈道宁头上,功法口诀清晰地印入陈道宁脑海中。
“对了,你可曾识字?”薛仁青问道。
陈道宁摇头道:“不识字。”
薛仁青:“去找你飞白师兄,让他教你识字。”
“是。”陈道宁一听能读书,比学会一套级功法更加让他高兴。